“真乖。”程妄捡起地上缠着礼物盒子的丝带蒙住池鱼的眼睛,微微俯身,在池鱼的额间落下一枚轻吻,趴在她的耳边低语,“还有你更喜欢的,我们慢慢来。”
失去了视觉,池鱼的感官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往昔的记忆浮上脑海,让她身体无意识的开始变得紧绷。
但多年来的奴性训练让她还是机械且僵硬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妄好整以暇的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抬手整了整领带,头也不回的走了。
办公室内,池鱼瘫软在沙发上,半天都没有办法动弹。
她的身上遍布着某事过后留下的痕迹。
她其实很想爬起来去清理一下自己,可现在的她腰部以下完全没有任何知觉。
她艰难的将一旁的毯子扯了过来盖在身上。
很简单的动作她却喘了好几口气才完成。
她疲倦的闭上眼睛。
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她十六年的日日夜夜,全是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她像是被关进一座无形的牢笼,而程妄就是那把冰冷的锁。
缓一会儿吧,她想。
或者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也挺好的。
不!不能死。
活着才可以报仇,活着才能有机会。
她绝对不能死。
池鱼躺在沙发上缓了半天,失去知觉的下半身才感觉恢复了一些。
她爬下沙发,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
从洗手间出来,池鱼有些失神的看着不远处沙发上的几支D-01,还有地上礼物盒子里的头颅,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刚刚站在她面前,笑的温柔又迷人的程妄。
外人眼里的程妄,斯文,绅士,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优雅,仿佛与生俱来。
可只有她知道,程妄是个疯子。
程妄温柔得体的笑容背后隐藏着的是无尽的狰狞与阴鸷。
她默默走上前将药剂拿起来,塞进办公室的抽屉里,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自己的助理林一。
“怎么了老大。”
“喊个人上来把我办公室收拾一下。”
“好,我现在上去。”
挂断电话,池鱼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拢火点了支烟,整个人窝进皮质转椅里。
“老大,哪里需要……”林一边说话边推开门走了进来,当他闻到办公室里那股腥甜的味道时,话音戛然而止。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看向跷着腿坐在皮质转椅里的池鱼。
“愣着干什么。”池鱼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前面的地毯,“把这个东西处理掉。”
林一没说话,默默的收回目光,迈步走向沙发。
沙发前凌乱的地毯上,还有几处混着血的湿孺痕迹,任谁都能猜到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林一紧抿着唇,默默的将装着头颅的礼物盒子盖上,又把地上被撕碎的衣服捡了起来,装进黑色塑料袋里。
他站起身,看着池鱼胳膊上的鞭痕,那些红印子有些还在渗着血珠。
“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池鱼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嗓音沙哑寡淡,“出去吧,没什么事不要叫我。”
“好。”
林一拎着东西走了,池鱼继续歪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她赌场的位置在云港市的最中心,从她这里看下去,可以看到非常美的夜景,那些在地面上拥堵着的汽车,从高空上看就像是条发光的银河。
在这座被欲望堆砌而成的城市里,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看到好的风景。
但任谁也想不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