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瞥了一眼那支注射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滚出去。”
“某些人还真是不够坦率。”
沈南风没有理会池鱼的逐客令,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猜,你不让下属随意进入你的办公室,就是害怕被他们发现你注射药剂,对吧?”
被猜中心思的池鱼,没有动怒,只冷冷的看着沈南风,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沈南风自动忽视了池鱼那杀意满满的眼神,没有眼色的继续说着,“明明自己是个瘾君子,却严格命令自己下面的人不许碰这些东西。明明守着赌场,却不允许下属赌博。”
“你在外人面前总是强硬又冷酷,可这层伪装下藏着什么?”
沈南风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池鱼的脸,声音开始变得轻柔,“你不想让那些人走你的路,这证明你心底还存在着善良,既然如此,知意,你何苦呢?”
你何苦让自己活得那么累?
池鱼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模样柔弱的不行。
她抬起手,握住沈南风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而后顺着手臂,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池鱼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沈南风心跳瞬间失序。
“知意,你....?”
池鱼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沈南风的额头上,语调轻而缓慢,“你刚刚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对,是啊,我何苦呢?”
沈南风以为自己说的话,池鱼听进去了。
他缓缓抬起手臂,想揽住池鱼,却不想池鱼猛地扼住他的脖子,同时腰身一转,利用巧劲将他压在身下。
池鱼的膝盖死死抵住沈南风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眼中的柔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冰冷与决绝。
“不听我的话,随意进入我的办公室,胡乱揣测我的心思,还敢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这里面随便哪一条拎出来都够你死一回的了。”
“沈南风,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在这个圈子里随便去揣测别人心思的人,命都不太长吗?”
池鱼的力气不小,沈南风感觉内脏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别说坐起来反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努力的平复呼吸,试图缓解不适感。
他望着池鱼,扯动嘴角,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我猜测你的心思,这就跟做生意一样,属于风险投资,况且,要是我猜对了,那证明我有本事,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对你很忠诚的。”
池鱼嘴角微扯,嗓音如冰雪般冷冽,语调寡淡的让人心生寒意。
“沈南风,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嘴。”
“油腔滑调,巧言令色,口不应心。你打定主意要跟我把油盐不进这套玩到底是吗?”
沈南风艰涩的说,“怎么会呢,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的哪句是真的?忠诚吗?你还敢跟我谈忠诚?到现在为止,你连条会咬人的消息都没给我吐过,藏着秘密跟我在这儿装忠犬......”
池鱼攥着沈南风脖颈的手逐渐碾过他的颈动脉,感受着手下传来的急促跳动,她露出恶意的笑容,“你当我这儿是慈善机构收养流浪狗呢?”
“我......”
“你什么?”池鱼寒声打断,她忽然松了松手指,却在沈南风刚要开始喘气的时候又猛然收紧。
这是她昨天新学会的技能。
见沈南风的脸如她所想般开始浮现痛苦,她微微俯身,鼻尖几乎要撞上沈南风的鼻子。
她一字一句狠声道,“沈南风,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我暂时留你一条命,一是因为嫌杀狗脏手,二是因为知道云港即将归入A国版图的人没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