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又见到了池鱼的眼泪...

他不想这样的...

他脱下自己的衬衫罩在池鱼身上，将池鱼用力抱进怀里。

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他紧绷的肩线突然泄了气，眼底竟然渐渐漫开一层水光。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小鱼，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

他轻吻着池鱼的发丝，抱着池鱼的双臂收的越来越紧，像个无可名状的信徒一遍遍重复着‘原谅我’，好像他只要这么说，池鱼就会真的原谅他一般。

池鱼身体僵硬的厉害，眼中的恨意快要将她溺毙。

晚饭时分，池鱼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却味同嚼蜡。

程妄坐在对面，目光一寸不寸，不留余地的看着她吃饭，嘴角挂着淡笑。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程妄起身过去开门。

阿东走了进来，递给程妄一部手机，“程先生，都解决干净了，手机里的短信并没有发出去。”

池鱼看着那部手机，瞳孔骤缩。

她猛地站起身走过去，看向程妄，“解决什么了？你把她们怎么了？”

程妄没答，伸手接过手机，对阿东说，“知道了，你走吧。”

阿东转身离开。

大门重新合上的一瞬，池鱼一把抓住程妄的衣领，力度之大，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她攥的不是衣领，而是程妄的脖子。

她眼底猩红，咬着牙问，“你杀了她们？”

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程妄扣住池鱼的手腕，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衣领解救出来。

“我说过，我不会再伤害你，但任何一个试图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他语调温柔，可池鱼还是听的浑身发冷。

疯子。

这就是个疯子。

池鱼身体僵成雕塑，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指甲掐进掌心的痛也比不上心死的钝感。

她疲倦的闭上眼睛，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认命。

唯一的路被彻底堵死，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能回到云港替沈南风翻案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注定要在程妄的牢笼里，跟他互相绞杀，直至腐烂。

-

云港，陆维民办公室。

邵城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M国的卫星地图，缓声道，“首长，池鱼的定位最后停在M国的圣克莱尔小镇。”

“这个小镇里的居民都是M国一个名叫黑锋雇佣兵组织的人，为首的头目叫周珩，我们没能在云港市内拦下程妄，就是因为这个人帮助了程妄。”

邵城将周珩的个人信息递给陆维民。

陆维民翻了翻，眼色沉了下来，“这个周珩以前是A国人？”

“是，但他现在入了M国国籍，据说他跟M国反恐的关系非常亲密，如果他始终帮助程妄的话，我们抓捕行动将会变得很困难。”

陆维民沉思片刻，“未必，抓捕程妄已经涉及到两国外交，他在M国盘踞多年，不会为了一个程妄就跟M国闹僵，那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陆维民放下文件，转而问，“M国那边给答复了吗？同不同意协助抓捕程妄？”

邵城叹了口气，“还没有，我已经通过外交渠道向M国执法机构提出协助抓捕请求，同时提交了程妄的犯罪证据等相关材料，对方表示要对程妄进行审查，让我们耐心等着。”

陆维民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M国做事永远都这么墨迹，犯人是我们A国的，他们未必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