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见......

为什么会突然不见......

程妄!

一定是程妄!

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带走池鱼。

想到此,沈南风几近崩溃,他费力的穿过人海,跑到保安室,“把一楼输液室走廊的监控调给我。”

保安大叔怔愣的看着满头大汗的沈南风,“你谁啊?凭什么给.....”

‘你调’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沈南风出示的军官证给噎了回去。

“现在能调了吗?”沈南风问。

“能,能。”保安大叔年纪过大,不太会用电脑,握着鼠标笨拙的点了半天,也没把画面调出来。

沈南风看的着急,上前抢过鼠标,调出输液室走廊的监控画面,往后拉了半个小时。

确定池鱼进入厕所后再没有人进去过,沈南风又往后倒退了一个小时。

他双眼死死的盯着屏幕,每个进入女厕的人不到五分钟都出来了,唯独一位清洁工。

那个清洁工在下午三点十八分拎着水桶进入女厕,直到现在监控都没有拍到他出来的身影。

沈南风将画面后退,在清洁工出现的一瞬按下空格,放大。

那人身高纤瘦修长,脊背微佝,身上穿着肥大的清洁工服,头上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口罩将脸挡的死死的。

单看这些根本无法确定这人是男是女。

可那只拎着水桶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节微微凸起,手背上的青筋脉络顺着手腕蜿蜒进袖口,充满了力量感。

这绝不是一双女生的手。

沈南风再次掏出了手机,刚翻到陆维民的号码打算拨出去,几名军官便闯进了保安室。

还未等沈南风反应过来,一双手铐‘咔哒’一声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沈南风脸色沉了下来,灰色的瞳孔瞬间迸发出骇人的冰冷,“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军官一脸严肃的开口,“沈南风,组织怀疑你故意放走池鱼,有共犯的嫌疑,现在对你正式进行批捕。”

沈南风愣住了。

军官摆了摆手,“带走。”

两名士兵走上前,按着沈南风的肩膀,押着他往保安室外走去,同时夺下他手中的手机。

沈南风原本没把这次的拘捕当回事。

他确实喜欢池鱼,他也想把池鱼永久的留在身边。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一名军人。

他在进入部队的时候对着国旗发过誓,会为了人民永远不受战火和罪恶的侵袭而奋斗终生。

找回池鱼,是他生命中的意外。

他同样愿意为池鱼付出一切,乃至是生命,但他作为军人的尊严,他的理想,他的目标始终没有改变。

他确实为了池鱼违反过军队纪律,但也仅仅是因为池鱼在军区医院得不到妥帖的照顾,才不得而为之。

他不是共犯,更没有故意放走池鱼。

如果组织想调查他,想抓捕他,可以,他接受调查。

因为他问心无愧。

可他万万没想到,回到军区后,他根本没有接受审讯,甚至都没有上军事法庭,组织便撸掉了他少校的军衔,为他扣上了共犯的罪名,直接将他关进监狱。

只待池鱼跟程妄归案后,一同接受法律的审判。

-

池鱼费力的撑开眼皮,只觉得浑身酸软,四肢无力,脑袋昏沉的仿佛塞满了棉花。

她眼神空洞的望了会儿天花板,才僵硬的转动脖子,打量四周。

房间布置的很简洁,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飘着一股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