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无法无天!你眼里还有没有军队纪律?我再说一遍,这是命令!你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才是你的天职!”
沈南风面色阴沉,大阳穴气的直跳。
他深吸一口气,“首长,我可以服从命令,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云港军事整合上,但稽查组不能解散,程妄犯的罪相较于程淮山只多不少,如果他都能逍遥法外,那这个国家的法律就是个笑话!”
陆维民说,“南风,我知道你对这个案子的执念是什么,但现在,我们必须要把精力放在云港的建设上,这是国家的需要,也是人民的需要。”
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听在沈南风的耳朵里跟放屁没什么两样。
但红头文件已经下了,哪怕他今天把陆维民办公室拆了,结局也不会有改变。
陆维民见沈南风还是满脸不甘,只好走到沈南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现在这个节点也没办法。我已经用池鱼身体尚未康复为由跟上面打过申请,她还能在你身边待一年,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陪陪池鱼。”
沈南风嗤笑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金钱贿赂不了他,所以用池鱼来拿捏他放弃抓捕是吗?
他抬起眼,眼底一片冷漠,“首长,你能判池鱼无罪吗?”
“什么?”
沈南风嘲弄的笑笑,“程妄犯了那么多罪组织都能放弃抓捕,如果池鱼也没有被抓,是不是组织今天也同样会放弃池鱼?”
陆维民危险的眯起眼睛,“沈南风,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也不想池鱼大年三十在监狱里度过吧?”
沈南风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没再说话,转身大步流星离开办公室,厚重的木门被他摔出巨响。
回到家,沈南风心中依然对程妄的事耿耿于怀。
他坐在驾驶位上,双眼失神的望着窗外被风雪压弯的枝桠,脑子里疯狂闪回池鱼曾满是痛苦绝望的脸。
他曾对池鱼承诺过,绝不会放过程妄,会让程妄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现在稽查组被解散,通缉令被撤,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