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那条锁链是裴琰亲手为她环上的,锁链尽头的铜钩被嵌进地板缝隙,非正常手段是拿不出来的,锁链长度刚好够她在卧室活动。
裴琰收走了她的手机,切断了她跟外界的一切联系,只留给她一个没联网的ipad解闷。
其实这样也好,她不想跟外界有任何联系,她还是恐惧那个没有沈南风的世界。
所以,在这一方天地里,她待得非常舒适,只是没有自由。
池鱼舒展了一下身体,纤细的手指捏起小桌上的红酒杯,红色的液体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散发出淡淡酒香。
她轻抿一口,歪头看着在她长腿上煽风点火的手。
当指腹蹭过小腿时,池鱼抬起被锁链束缚的脚,用足尖挑起裴琰的下巴,白皙圆润的脚趾若有似无的擦过他的唇瓣。
裴琰挑了挑眉,抬起眼,正撞见池鱼戏谑的眸子,眼尾泛红像沾了露水的桃花瓣。
他侧头吻了吻池鱼的脚背,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很久没见你笑了,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我想....程淮山肯定已经知道是我们两个联手把他拽下神坛的,估计他被抓的时候,已经气的恨不得想直接将我弄死,却还是要压着怒火强壮镇定为自己保留那点可怜的‘体面’。”
池鱼把酒杯放在小桌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我只要一想到他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裴琰歪头想了想,饶有兴味的点点头,“确实蛮有意思的,不过归根究底,是他亲手把你送过来的,他应该更恼自己吧。”
池鱼嗤笑出声,“或许吧。”
程淮山估计这辈子也不愿意相信,她这个被当作礼物送给裴琰的‘一次性’用品,会成为扳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你拜托我的事,我已经替你完成了,我要的呢?”
裴琰握住池鱼的脚踝轻轻摩挲,池鱼身体微颤了颤。
“别闹,痒.....”
她尾音拖的发软,却裴琰手指掠过膝盖上方时,轻轻夹住他的手腕。
裴琰只感觉身体里升出一股邪火来,他指腹轻轻碾过手下薄嫩的皮肤。
像是电流,带起阵阵颤栗。
池鱼伸手攥住裴琰的领带往下拽,肩带随着动作滑下半边,跌出大半春光。
裴琰嗅着颈间的香气,喉结滚了又滚,指尖顺着慢慢往上,嗓音带着暗流涌动的哑。
“现在还痒吗?”
池鱼歪头咬了咬裴琰的耳垂,在他的闷哼声里吐着气,“你现在帮我做的,只是计划里的一部分,裴司政,火还不够旺啊。”
裴琰抬手扣住池鱼的脚踝往上推,白色裙角在膝头漾开涟漪。
“这还不够?你想烧多旺?”
池鱼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抬手碰了碰空气,“我想全部都烧光。”
将所有试图摆弄她,把她当玩具的人毁灭。
撕碎。
裴琰低声笑笑。
其实就算他不跟池鱼达成合作,池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罢了,养个情妇还要时不时送个名牌包调调情。
他觉得看着池鱼像困兽似的咬着牙去撕碎仇人,要比那些只会撒娇的金丝雀有意思的多。
他扣住池鱼的脚踝将人往自己怀里带,真皮沙发因动作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裹着温热的呼吸重新压下来,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池鱼耳侧。
“好,满足你。”
真皮沙发凹陷出暧昧的弧度,纱帘被风掀起一角,光斑在两人交缠的影子里碎成金箔。
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人彼此交叠的喘息,就像春夜细雨落进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