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问,“那个男人处理掉了吗?”

“已经处理干净了。”

裴琰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抚过池鱼紧蹙的眉头,“动作倒是快。”

程妄盯着裴琰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有些偏执的痴迷,挑了挑眉。

“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司政在云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费力得到这样一个女人,您到底喜欢她什么?”

裴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因为她身上有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野性让我很欣赏。”

他见过太多女人在他面前脱衣服,用金钱和珠宝堆砌出来的笑容比妓-女还廉价。

虽然池鱼也是公关,但她不一样。

裴琰觉得池鱼就像开在山顶的野花,不,不准确。

池鱼更像他小时候在边境见过的狼毒花。

那花生长在悬崖缝里,根茎泡过的水连牦牛都不敢喝,剧毒。

可那花偏偏开的赤红如血,风越大越会昂着头往上窜。

程妄笑问,“可她心有所属,裴司政怎么还这么感兴趣?”

裴琰指尖滑过池鱼眼角的泪痣,又慢慢滑向脸颊,“那又如何?我要的是人。”

等他把池鱼的那颗心揉碎了在重新捏成型,池鱼自然就会知道那双眼睛该看向谁。

当然,就算池鱼永远都不喜欢他也没关系。

对于他来说,池鱼只是个有趣的玩具罢了。

程妄舔了舔嘴唇,“裴司政真通透。”

裴琰抬眼看向程妄,眸色幽深,嘴角的笑带着危险,“宴会那天我就知道你也对她感兴趣,但今天你却能亲手把她送过来,程妄,你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程妄望着床上昏迷的池鱼。

脸庞清瘦,身形羸弱,细腻如玉的肌肤没有任何红润,只有病态的苍白,就连嘴唇也没多少血色。

这副娇弱的姿态再搭配脸上的泪痕,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心软。

程妄掏出烟盒,拢火点了烟,淡道,“你多虑了,把池鱼送给你是程董的意思,我没有立场置喙。”

裴琰歪头盯着程妄,审视了几秒,勾了勾唇,“你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

“裴司政也是一样,我想...或许以后我们还会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程妄说的意味深长。

裴琰挑挑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玻璃杯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闷响。

“合作伙伴就再议吧,我听说你们之前一直用药剂控制她?”

程妄从司机手里接过银色皮箱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上百支的c-33药剂。

程妄抬眼看着裴琰,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眸更是深不可测。

“这些是程董交代送给裴司政的,后期再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

裴琰捏起一支药剂漫不经心的放在指间转了转,透明药剂在灯下晃出细碎的光。

他勾勾唇,英俊的脸上漫开肆意的兴味,“赵管家,送客。”

“程总,这边请。”

程妄看了看池鱼,又看了看裴琰,眼里闪过一抹邪肆冰冷的嘲讽,但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程妄走后没多久,裴琰便派人将池鱼送去了医院。

池鱼右腿骨折,断骨处因之前激烈的动作,错位更加严重,将周围的肌肉、血管和神经全部挫伤。

到医院的时候,池鱼的右腿已经出现严重的肿胀,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三个小时后,池鱼手术结束,被送回病房。

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右腿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洁白的床单与池鱼愈发苍白的脸相互映衬,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