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宁一脸稀奇地问许承明:“今天怎么回事儿,以前你喝酒挺克制的啊。”

“高兴啊,你俩就跟我拉扯大的一样,现在有出息了,我高兴坏了。”许承明深沉地说。

“那为什么你脸上还写着七分伤感两分忧郁一分惆怅呢?”

“怎么说呢。”

许承明叹了声气,“前女友找我复合,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们未来的规划不一致,走不远的。”

许承明虽然常常与人交际,但很少会吐露自己的烦恼,愿意对她们说这件事,一来是三人关系很近,二来估计是这件事确实让他挺烦闷的。

周安宁一听,直接说今晚不醉不归,但蒋萤怕他们俩今天真的喝大了,有些担忧地说:“你俩悠着点儿啊,我扛不了两个醉鬼,而且酒精对身体也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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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就一晚上而已,你安心喝你的可乐。反正今天还来了好多老熟人。”

许承明朝靠门口的那两桌抬了抬下巴,“看,艺术系的老岑学长带着他们阿卡贝拉的新成员来聚餐呢,我俩宿舍就挨在一起,醉了有他背我回去。”

很快桌上摆满了烤串,啤酒一瓶接一瓶地上。

他们三个聊着天,陆陆续续还有别的院系的熟人走过来坐一会儿,喝喝酒聊几句,一下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酒馆总是越晚越热闹,大家可能都喝了几杯,兴致逐渐高昂,靠门口那桌竟然唱起了歌,全酒馆的学生们都看了过去,蒋萤也把目光投射过去凑热闹。

原来是阿卡贝拉社团坐的那桌,老岑学长起的头,一桌人在清唱贝加尔湖畔。

男生女生轻柔的哼唱一响起来,酒馆里的喧闹渐渐褪去,大家都静静听着,一曲唱完后,好多学生都在喊“再来一首”。

这时,酒馆的老板竟然拿了把吉他出来,“来来来,谁来继续唱,我这里有吉他和话筒。”

吉他一出来,学生们都激动了。

校园民谣一直流淌在华大的血液里,那开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学生们环坐在校园的草坪上弹吉他,写歌词,好多好多的忧愁和希望都被他们都写在了歌里。

现在回到华大教书的教授们,不少就是当年在草坪上写词弹吉他的学生,而新一代接棒的学生,可以说就是坐在酒馆里的这一堆。

老岑学长忽然站起来,往角落里一瞧,“哎,俞斯言,你也在啊,过来来,你来弹一下。”

他说着,还跟其他人介绍:“俞善她弟。”

大家一听,立刻明白了,开始起哄。

蒋萤听见熟悉的名字,有些惊讶地望过去,竟然还真的看见俞斯言从另一边的角落里走出来。

他笑着说:“岑哥,你们华大同学聚餐,我来凑什么热闹?”

“你弹唱都好,快给咱们小朋友们露一手。”

老岑学长显然喝了不少酒,胖脸红通通的,跟他开玩笑:“知道这里是华大的地盘还敢来,你别给你们学校丢脸。”

“行,岑哥都发话了,我肯定得上啊。”

俞斯言被突然点名也不忸怩,从容不迫地抱起吉他坐在了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一拨吉他弦,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t吸引了。

“大家想听什么?”他问。

在场的学生们东一句西一句,没有统一意见。

俞斯言看了一圈,忽然注意到靠墙位置上坐着的女生,怔了片刻,随后笑着说:“蒋萤?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不如你来点一个?”

“我来?”

蒋萤和他对上目光的时候微微一怔,身边的周安宁同学立刻转头看她,眼神里写满了:嗯???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