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萤在夜里是被热醒的。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被陆之奚紧紧抱在怀里。男生的体温本来就更高,他抱得又紧,纵使空调呼啦啦地吹着冷风,身上还是冒了一层薄汗。
陆之奚注意到她醒了,细细亲吻着她雪白的肩头,呼吸灼热,声音发闷:“萤萤,我好想做,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做了,求你了,我要死了。”
他该怎么向她描述自己的渴望?希望她白天里对他多笑一点儿,说多一点儿话,就像以前那样。但他尽管能勉强蒋萤做很多的事情,却无法伸手拨弄她内心的情感天平,让她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我真的很需要你,让我尝一点儿甜头吧。”他继续请求。
蒋萤挣了几下,在意识到自己挣不开后就放弃了。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反抗,而是把消极抵制贯彻到底,这会儿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沉默地拒绝。
可除了热,那股平常可以压抑的躁动感忽然变得十分强烈。
她不高兴地问:“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给你下药,只是给你补了一下身体罢了。你本来就很想跟我做,放松一点儿,我可以让你高.潮。”
陆之奚翻身压住她,脱下身上的衣服,结实分明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蕴含着摄人的力量感。
“萤萤,当初我只是手段卑鄙了一点儿,其实所有事情都是让你舒服的,时间过了那么久,别生气了好吗?只是做.爱而已,有需求很正常。”
去年那短短几个月里的极端性.爱给两人的身体都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影响,陆之奚这时候还不忘给蒋萤做开解工作,已经是依靠最后一点理智在支撑。
她每天晚上躺在他身边,因为科研或者运动累得迅速入睡,只有他*到发疼。
今天她那句冷漠的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蒋萤抬起腿就要往他小腹处踹过去,却被他迅速地握住了脚踝。
踹变成了不轻不重的踩。
陆之奚忽然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随即俯下身和她接吻。
蒋萤本以为那是什么下流的药物,抗拒地要躲,最后被他扣住后脑被迫张开嘴。
她尝到了生姜和柠檬混杂在一起的酸苦味道。
陆之奚怕她吐,竟然还备着这种东西。
“我吃了两个月的黑布丁和鳗鱼冻,试出来这个配方很有效。”他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空气中漂浮着清浅宜人的香气,床上的昂贵织品柔软亲肤,这一切都是陆之奚亲手为她布置的。
一个华丽的、温暖的、安全的
牢笼。
“这学期结束,你就要去美国了。我们到时候就去登记结婚吧。”
蒋萤哭得厉害。
她的眼泪都被陆之奚含住了,耳边响起他温柔的低喃。
陆之奚看见蒋萤听见这句话后,眼睛猛然睁大了。
她要拒绝。
他猜到这点,心里深处爬上密密麻麻的孤寂,随后捂住了她的嘴。
“我爱你,萤萤。”
*
难道人生就是如此了吗?
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被他绝对高明的方式不断地压制反抗,俘虏身心,最后沉溺在令人窒息的温柔乡里。
她是不是应该承认,卑鄙的手段也可以达到实质性的幸福,是不是应该放下被过度掌控的抗拒,尝试去接受这种沉重而恒定的爱?
如果那是爱的话。
“这套别墅供我们日常居住,等天气热了,我们可以直接坐直升机去南汉普顿度假。”
陆之奚拉着蒋萤熟悉在美国新居的环境。
深沉的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