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时间开始变得更难熬。
陆之奚每天中午都会和她做一次,这虽然是她被迫养成的习惯,但身体的时钟已经会定时响起闹铃。
周安宁见她脸色不对,担忧地问:“你的脸色很差,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还好,就是有些走神。”蒋萤轻声说。
周安宁小声问:“你不会是跟你家那位玩得太嗨,肾虚了吧?”
蒋萤叹了口气,缓慢地摇头。
自从那种极端的生活开始后,陆之奚就很注重保养,家里定期有补汤,两个人都喝,每周会有中医来检查身体,他还会带她去锻炼打网球。
等到五点的时候,蒋萤的脑子里就开始冒出想要回去的念头。
她很想做,控制不住地想做。
还想见陆之奚,很想他,想他的体温他的怀抱,无法克制地想。
蒋萤感觉自己像一个将拐杖留在家里的盲人,独自无助地在街上走着,已经一步都迈不动了。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显示的文献上,握着鼠标的掌心已经发汗,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成瘾反应。
冷静下来,深呼吸。
蒋萤想到了她爸爸酒精上瘾时的丑态,他会疯狂地寻找酒瓶,哪怕是拿起一个空瓶子都要对着嘴怼两下,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剩余几滴。
她当时无法体谅蒋志文,觉得他意志力太过薄弱,但现在她竟然已经能够理解他使劲摇晃空酒瓶的心理。
那是一种机械性的、狂躁的迫切感,就好像没有那一滴就要死掉了一样。
蒋萤逼迫自己坚持到八点。
因为有些魂不守舍,她连晚上的饭都没吃几口。
告别周安宁,她往学校南门走去,刚转过弯,就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校门口处。
陆之奚还是往常的打扮,棒球帽、浅色衣裤和白球鞋,戴着耳机跟人通话,淡色唇瓣紧抿着,透露出一丝不耐。
他余光注意到她来了,那冷冽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冲她温和地笑了笑。
蒋萤努力地克制住迈开腿朝他跑过去的冲动,可每靠近他一步,她的身体就变得更热一点,心脏也在加速地跳动。
她走得很慢,但刚一被陆之奚牵住手,自制力立刻摇摇欲坠。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冷静!冷静!
想脱他的衣服现在就脱他的衣服。
不能在车上.......
蒋萤大脑被性.冲动疯狂冲击的同时,也升起了强烈的沮丧。她不喜欢自己这样失控。
忍了一路,回到公寓,陆之奚动作自然地将她的包和外套挂起,问她:“晚上吃饱了吗?现在还想吃点儿吗?”
蒋萤忽然走上前去从后搂住了他的腰。
这样亲密的接触很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陆之奚有些惊讶她的热情,然后顺从地将她搂进怀里,任由她扯下他的裤头。
他注意到了蒋萤的失控,破天荒地不像以前那样主动出击,只是坐在沙发上虚扶着她的腰,其他什么都不做。
蒋萤亲他,他就顺从地张开双唇,蒋萤扯着他的手腕往她自己身上放,他就让摸哪儿才摸哪儿。
她从陆之奚这种慢条斯理的、甘愿被享用的态度里看到了高兴他在为她现在心智被彻底迷惑的样子而高兴。
蒋萤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眼泪忽然大颗大颗地落下。
“怎么哭了?”陆之奚捧住她的脸,替她擦拭眼泪,“想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骗子。
蒋萤止不住地抽噎。
见她不说话,他又语气温柔地问了一遍:“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