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你们都做些什么呢?”

“我们会用脑电记录察人的大脑活动,观察人们在不同情形下的情绪反应。”

蒋萤在周安宁身边坐下,见这两个t男孩儿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笑着对他们说:“打个比方,我们可以用这个设备测试一下哥哥看到心动的女孩子的时候,弟弟的大脑会不会同时有反应。”

这话一出,周安宁秒懂,也露出一个有点儿邪恶的笑容。

坐在对面的哥哥直接笑了,弟弟捂着脸,“姐,你们放过我,我哥有女朋友。”

前几天她们俩看上的模特们都陆陆续续到了,都来跟她们打招呼聊天。

里面最小的才十七岁,叫季洵,脸很嫩,衣摆一撩却是诱人的薄肌,蒋萤摸了一把才知道弟弟还在读高中,手还没离开人家的腹肌就开始颤抖。

然后周安宁立刻怀揣着欺负男高的罪恶感又摸了两下。

帅哥们性格都很开朗,知道她们俩是老板的朋友,也知道蒋萤也是老板之一,纷纷把情绪价值拉满。

蒋萤和周安宁玩得不亦乐乎,临走前大家用拍立得拍了张照留念,还拉了个群,周安宁满脸期待地问之后能否在群里要腹肌照,帅哥们相当大方地说可以,随时要。

于是这个群被命名为「男菩萨庙」。

夜里八点,蒙绍开车送她们回到学校。

刚才在拍摄基地虽然有吃的,但都是些低油低脂的沙拉,两人都没吃饱,直接奔向卖夜宵的小食堂。

“每个圈子都太不一样了。”

蒋萤坐在食堂里吃着热乎乎的麻辣烫,跟周安宁聊起这件事。

今天在拍摄基地的时候,也不乏有人听说她和同是股东的莉莉关系好后,把她也当成富家小姐,开玩笑般说着类似“萤萤总给个机会”的话。

这对蒋萤来说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次了,蒙绍听到的时候在旁边捂着脸笑得直抽抽。

时尚圈的人们有着年轻漂亮的皮囊,而皮囊之下是勃发的生命力和在名利场里周旋攀爬的欲望。

而商界又是另一种波澜壮阔、杀人不见血。

蒋萤想起蒙绍今天跟她分析的那些话,止不住感叹,相比之下,校园真是个相当宁静的地方。

“学校里的环境是比较单纯,但照样得卷职称,这还是拿到教职之后的困难,在这之前都得先想办法把博士读出来。咱们学校这两年,每年都有博士跳楼。”

周安宁叹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拿到了几个不错的硕士offer,肯定是有学上了,指不定还能和蒋萤一起去美国,但读出来之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要不要继续读博士,还是很迷茫。

蒋萤最近忙完了毕业论文的事情,也开始继续找新的科研机会,投递了好几份材料都还没有回音。

她现在还是大四学生,但许多课题组的核心工作都倾向于找研究生以上,经历过更成熟的学术训练的学生,可新的科研经历又关乎她研究生第一年选择导师和美国的院校,这是个难题。

换做以前,蒋萤大概也会跟着周安宁一起唉声叹气了,但在这两年里她经历了太多麻烦事儿,反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事实证明,人在无数次脆弱和崩溃中并不会死,而是会渐渐变得稳如老狗。

她淡定地吃了一大口裹着浓香辣汤的方便面,安慰周安宁:

“机会总会有的,放轻松,实在不行,咱俩可以毕业以后去学校门口卖烤肠,左边写‘五元一根’,右边写‘附赠心理咨询’。听说法学院的同学已经这么干了。”

过了几天,好消息果然来了。

蒋萤收到一封邮件,是京师大心理学系的一位教授给她的回信,说是看过了她的应聘材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