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陶夭搂进怀里。

他明白他的不安全感出自哪里,是因为他总觉得姐姐不喜欢他。

而云灼不明白,每个人爱人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他只是觉得他如此爱姐姐,但凡姐姐有点喜欢他,也不会拒绝他的结契仪式。

就好像成亲结契只有他一个人开心。

这让他难受极了。

陶夭感受不到云灼的不安,只是察觉他情绪不好,她伸手回抱住他。

这个无声的安慰没有让云灼彻底平静下来,“姐姐……哄哄我好不好?”

他的嗓音很脆弱还带着低微的哀求。

陶夭听得有些难受,“好。”

“说你喜欢我。”

陶夭指尖顿了顿,“我喜欢你。”

说完她的心尖颤动了一下,脸也开始微微发烫。

她像正式的跟他告白一般。

即使知道是假的,云灼还是不可抑制的开心了一下。

至少姐姐对待他是不同的,姐姐还是愿意哄他的。

他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不厌其烦地表达自己的爱意,“姐姐,我爱你。”

陶夭很少能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一般人都是比较含蓄。

说一句心悦你,喜欢你已经够令人脸红心跳了。

而云灼不同,他每一次都用爱来表达,与他人与众不同。

抱了好一会儿,云灼才松开她,“姐姐,陪陪阿灼好不好?”

少年淡金色的眸子像被水洗过一般,让人能很清楚地看清他眼里的期盼。

这令人无法拒绝。

陶夭轻轻点头,“好。”

得到陶夭的同意后,云灼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圈着她,重新拿起笔,在请柬上写字。

陶夭反而不自在了,云灼写字的时候,他贴得她更紧了。

又在沾墨的时候,会远离一会儿。

一来一回,反复碰到她。

经历十几次触碰之后,陶夭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样抱着我,不会累吗?”

云灼亲昵地贴近陶夭,“不累,阿灼抱姐姐永远不会累。”

他恨不得永远黏着姐姐,又怎么会觉得累?

姐姐离开一会儿,他就会难受到焦虑不安。

只有重新触碰姐姐,他才能平复下来心中的负面情绪。

他好像越来越爱姐姐了。

如此说不太准确,他对姐姐的爱一直都没有减少,他一直都爱姐姐。

只是在得到之后被压制的占有欲一点点爆发出来了。

以前不能同姐姐诉说的爱意,不能生气姐姐的不在意。

在得到姐姐之后,他是一点都压制不住了。

对于姐姐,他好像永远不会满足。

他搁置下笔,轻嗅陶夭的身上的香味,眼眸暗了暗。

“姐姐身上的味道太淡了。”

云灼的嗓音低哑得有些怪异,陶夭不解地问:“什么味道?”

她身上有什么味道么?

“属于阿灼的味道淡了……”

“?”陶夭有些懵,没等她细想,她的腰间一紧,后背没有任何缝隙的贴上少年的胸膛。

“你……做什么?”

云灼吻上她,“加深点阿灼的味道。”

陶夭急得追问:“那你不写请柬了么?”

“写,但不妨碍阿灼取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