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人握住,感受到熟悉的掌心纹路与熟悉的异香,她没有再出手,只是想推开他。

云灼握紧了她的手,搂住她的腰,稳稳地抱她起来。

“姐姐,地上凉,不要不穿鞋就下榻。”

陶夭这会才发现自己没有穿上鞋子,但她对云灼依旧有气,“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对于陶夭的拒绝,云灼置若罔闻,更是收紧了手臂,嗓音下意识放柔,像是在哄她。

“地上凉,阿灼抱姐姐过去。”

“我不怕凉。”

“可阿灼怕姐姐着凉。”

窗边到床榻不过几步的距离,不等陶夭开口拒绝他,云灼已经将她放在榻上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云灼在陶夭身边蹲下,视线落到女子的裙摆上。

裙摆的长度没能全部遮住陶夭的双脚,玉足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显得更为小巧玲珑。

云灼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突然想到梦境中,他帮姐姐浴足的时候。

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他压下心中的念头,小心翼翼握住她的脚踝。

陶夭怎么都没想到云灼直接上手了,少年的掌心有些烫。

她不适地往后退,又羞又恼地质问:“你不知道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碰吗?”

“阿灼只是想帮姐姐穿鞋。”云灼没有松开手,指尖摩挲了一下掌心中的细腻肌肤,“碰了又如何?”

陶夭属实被他的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到了。

“随意碰女子脚踝,跟登徒子有何区别?”

“姐姐别生气。”云灼抬眸看她,淡金色的眸子清澈干净,语气带着讨好,像是真的在虚心求教,“阿灼是真的不知为何不能碰。”

陶夭见云灼的神情不似作假,她想到云灼以前脱衣服都不会避讳她。

“因为只有女子的夫君才可以碰。”

解释完陶夭又觉得自己与他说这个做什么,“你松手。”

听到这个回答,少年突然一笑,星眸熠熠生光,眼尾末梢的朱砂痣衬得绝艳的脸更是惹眼好看。

“如此说来,那日后姐姐只能给阿灼碰了。”

陶夭没反应过来,“为何?”

“因为阿灼是姐姐的夫君。”提及这个词,云灼的心像是被填满了,暖暖涨涨的。

他是姐姐的夫君。

“昨夜……”陶夭瞬间想到那个她以为是梦的喜堂,“都是真的?”

“嗯,是真的。”云灼眸中多了几分笑意,拿起榻板上的鞋子,动作轻柔地帮她穿上。

陶夭愣怔了片刻,另一个时空陶夭的话一下子出现在耳边。

什么柔弱少年都是假的,只是为了欺骗你。

昨夜云灼能控制她的身体,他的修为恐怕早就在她之上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所以他不止骗了这一件事吗?

在她身边一直装柔弱,到底是为什么?

陶夭伸手想将云灼推开,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他,气得她用了灵力,只是她没想到云灼没有躲。

凛冽的灵力打向少年,她听到清脆的咔嚓声,是骨骼被打碎的声音。

云灼的脸色瞬间惨白,鲜血从唇瓣溢出。

陶夭指尖一颤,她以为他会躲,怎么会有傻子不躲,错愕之余,她更是生气了,气云灼不知道躲。

可是她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你走吧。”回去好好疗伤。只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又在赶他走。

云灼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凌迟,痛得他快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

他压下痛意,薄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