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软软咬得嘴唇出了血，“你不能杀我！你怎么能杀我！”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又用力刺进去了几分。

这一下，吴软软全身的肌肉都因为疼痛开始不自觉发抖。

求生的意志迫使她想求饶，一张口就是满口的血，“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门下的弟子，你该怎么跟宗门的人交代！”

“你在宗门又该如何自处！”

听到这句话，林澈的理智回笼了片刻，握剑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正当林澈倍受煎熬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女子轻柔的嗓音。

“都已经伤成这样了，是救不回来的，杀不杀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吴软软看清了说话的人，她恨得身上的痛都顾不得了，嘶哑大喊：“陶夭，你这个贱人！”

“真精彩呀。”［陶夭］缓缓走近，用力摁了一下吴软软的伤口，“被心上人捅的感觉如何？”

鲜血又涌了出来，吴软软痛得脸色狰狞，脸上的妆早就被泪水与汗水溶掉了。

让原本痛苦狰狞的脸看上去面目全非。

“恶毒女配，该死的人明明是你！”吴软软咬紧牙关，声嘶力竭地怒骂。

她又看向林澈，期待林澈看清陶夭的面目，却只看到男人双眼溃散，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恶毒女配？”提及这个词，［陶夭］有些想笑，“当初你说我是恶毒女配，你说林澈是男主，我以前一直都没有听懂。”

“我现在懂了，只是你觉得我是恶毒女配，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而已。”

吴软软睁大眼睛，大声反驳：“什么我的臆想，这本来就是事实！”

“若是我真的恶毒，我可有针对过你？”

话音一落，吴软软怨恨的目光停滞了一下，陶夭确实没有主动针对过她。

不！她不该这么想。

陶夭只是没有机会针对而已，所以她先下手为强有什么错。

而且她看过的小说不都是这样吗？

师徒文里的女配不都是爱慕师父的吗？

陶夭不就是恶毒女配吗？

她怎么可能会错！

她依旧大声叫道：“你本来就是！”

“那你有什么依据吗？”［陶夭］漆黑的眸子闪烁洞察人心的光。

“你长得惹眼，身份又高，修为又高，不就是标准的恶毒女配吗？”吴软软越说底气越足，到了后面声音更大了，“还有你还爱慕自己的师父！”

“我什么时候爱慕林澈了？”［陶夭］冷笑，“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臆想出来的，真是可笑，原来你只是讨厌我，所以在心底给我安一个莫无须有的罪名给我，好让你心安理得的伤害我。”

“不是这样的！”吴软软心中一惊，她大声否认。

陶夭怎么可能不是恶毒女配？

她只需要问问系统就行了。

她慌乱得根本不顾在场的人，开始在识海里疯狂唤系统。

只要系统说是，陶夭就一定是。

可是她唤了半天根本没有反应，而这个举动反而让［陶夭］察觉了她的异常。

她抬手凝聚灵力强行入侵吴软软的识海。

识海被强行进入，吴软软痛得身子止不住颤动，神经像被人强行撕开。

而她的举动让插在她肩膀的剑插得更深了。

痛得她眼泪鼻涕疯狂流出，想尖叫却没有力气。

第166章 消散

［陶夭］从吴软软识海中揪出一团淡淡的光束，“这是什么？”

吴软软急得眼睛充血，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下，她连系统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