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艳阳高照,屋内却透着一股冷意。

云灼看到陶夭拔出落雪剑,剑刃的反光落到她的脸上。

女子面容清冷得如同雪山的雪莲,不知是不是剑刃的光太过寒冷,水润的眸子散发幽深的暗光。

她用白色的绒布擦拭剑身,如蝶翼的睫毛轻轻煽动。

这样的陶夭无疑是美的,对云灼来说,陶夭在他眼中一直是最美好的存在。

只是眼前的姐姐莫名给他一种陌生感。

“姐姐,我回来了。”他还是走上前,扬起笑脸。

[陶夭]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了他一眼。

女子漂亮的眼眸平静无波,像是听见动静无意看过来一般。

云灼受不了陶夭冷漠的眼神,眼里空荡荡的没有他。

他压下心中的情绪,拿出故乡寻来的珠宝,摊开在手心,明珠闪烁迷人的光芒,印在他如玉的脸上。

他讨好地看着她,“姐姐,我去寻了一些珠子,镶嵌在凤冠上一定会更好看。”

他期待地看着她,期望她能喜欢能给他一丝回应。

“嗯。”[陶夭]平静地应了一声,转而收回视线,冷淡道:“你决定便好。”

漠视的神情,像是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

姐姐是对他不耐烦了,还是对与他成亲这件事漠不关心?

云灼生出恐慌,他下意识想拉上她的手,陶夭不露痕迹地躲开了。

手僵在半空中,屋内的冷意从他的指尖渗入。

“姐姐……”他声音低低的唤着她,渴望能得到她的一丝怜悯,不要对自己如此冷漠。

[陶夭]眼睫颤动了一下,将落雪剑收回剑鞘,转身看着云灼。

少年心中的想法似乎都写在脸上,秾丽又带着攻击性的样貌,却因为眸中的无助变得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一点也看不出骗人的模样。

[陶夭]朝他走近,而少年的目光追随着她,依赖极了她。

她的内心毫无波动,却要表现出柔情的一面,去安抚他。

她抚上他的脸,轻声问他,声音柔得像是在关心他,“怎么了?”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她从来没有摸过他的脸,只记得那个黄昏,那满是异香的怀抱。

指尖落到少年眼尾末梢处的朱砂痣,这一点像极了师兄。

她怎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墨荊就是云灼呢?

[陶夭]的触碰让云灼心中的恐慌褪去了一些。

他依赖地将脸抵在她手心求安抚似地蹭了蹭。

似凶兽收起了爪牙,温顺又无害。

他轻声呢喃,像是撒娇又像在请求,“姐姐,能不能不要对阿灼如此冷漠,我们快要成亲了……”

[陶夭]看着少年讨好的姿态,心中无端端生出不快。

指腹重重地摁了一下他眼角下的朱砂痣。

少年白玉的肌肤上很快多了一个红印,受到刺激的眼眶惯性地泛起了水雾,糜丽又可怜。

[陶夭]有些恍惚了,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她为何要不高兴呢?

思及此,[陶夭]放下了手,却被云灼扣住了撤离的手。

云灼眼圈周围还泛着点点绯红,他直直地盯着她。

他没有错过姐姐眸中掠过一抹思念,虽然很快,快得像是他的错觉。

可是又像在他心中慢放了无数遍,好像姐姐没在看他,而是透过他在想另一个人。

“姐姐……”他很想问出口,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他是不是太敏感多疑了?

[陶夭]岔开了话题,“不是说要拿那些珍珠给我做凤冠么?”

“我很喜欢这些珠子,镶嵌到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