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霁把领带往下扯了扯,他最烦年底的时候跟这群老总走动关系,又无奈于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不得不听这群老东西一路上把女人和男人比作廉价的商品,明明自甘堕落,却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放肆批判色欲的不是。
他推开包厢门,对应侍生说:“让他们过来吧。”
“不用,我把他们带过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傅初霁意外地回过头,看到白竹招呼着几个漂亮孩子走进包厢。
其中一个男孩胆子比较大,看到白竹站在傅初霁身旁,笑着打趣道:“今晚小白哥和傅总好好玩儿啊,我们可不敢跟你抢傅总。”
“去你的,别胡说八道。”白竹笑着踢了他一脚。
香澜会所现在还流传着白竹是新晋老板娘的谣言,大多数不知情的人都以为离家出走的阮灯已经是过去式了。
傅初霁从白竹手中接过酒桶,挑眉道:“梁云渡不是把你赎出去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竹带着礼貌的假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不是到年底了嘛,你们老总之间聚会太多,我得留下来好好看着你,等过完年我再走。”
傅初霁挤出同样礼貌的假笑:“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但我的裤腰带扎得很紧,不劳你费心。”
“你扎紧了我自然是放心,我是放心不下那群妖艳贱货会不会搞事情。”白竹对屋内的莺莺燕燕抬了抬下巴,直接拉着傅初霁走到墙角内唯一一张双人沙发上。
白竹抱着肩膀往傅初霁身旁一坐,彻底把那些老总与漂亮孩子们隔绝在外,留下傅初霁缩着肩膀坐在旮旯角里。
正好傅初霁不想跟那群老总瞎掰扯,坐在这里落个清静。
包厢内人齐了以后,就变得热闹起来,鬼哭狼嚎的歌声和娇滴滴的撒娇环绕在耳边,惹得傅初霁头疼脑胀,格外想念阮灯香香软软的怀抱。
他抱着肩膀愣神,在想阮灯这时候是不是已经睡了。
白竹收起一直在和梁云渡聊天的手机,给傅初霁倒了杯养生的热水:“我听梁云渡说,石君翔最近挺闹腾啊,又是撬高管,又是买黑稿的,这老东西还真想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击垮万星?”
“别小看黑稿,光是这些造谣就够万星股价下跌的,最近公司里有名气的人基本都被爆出或真或假的黑料,粉丝这一星期一直在楼底下拉横幅示威,让公司出面给个说法。”傅初霁抬手捏着鼻梁,眉头紧皱,“咱们虽然已经反击回去了,但除此之外,跟造谣者打官司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我都快搞不懂这老头到底要干什么了,万星就算名声再臭也不至于一夜覆灭。”
“商战才打了个皮毛,谈什么收购啊,这老头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白竹恶狠狠地说完,顺便瞪回去一个试图过来敬酒的小鸭子。
傅初霁盯着漆黑的地面陷入沉思,石君翔目前种种所为确实算不上明智的举措,但他却摸索出其中的蹊跷之处石君翔在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
正是因为他性格阴晴不定,做事没有风格可循,石君翔才屡屡做出不痛不痒的举动,用来试探他究竟揪到哪根胡须,才能让傅初霁这只沉睡的老虎从暴怒中苏醒,再从悲愤中消亡。
傅初霁念在他是一个还算合格的经营者的份上,曾经也有过真心把他当做优秀的竞争对手的想法,但他现在不会再仁慈,他绝不会容忍石君翔触碰到他的软肋。
有一个老总喝多了,举着杯子要过来敬酒,打断傅初霁脑海中恶毒的复仇计划。
他顺手端起刚才那杯热水,听见老东西打趣道:“呦,傅总这才隔了俩月就换口味了,清纯小茉莉和火热小辣椒都得尝一口,哈哈。”
“我去你妈……”白竹刚要为这几句下三滥问候他全家,傅初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