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傅初霁穿着单薄的衬衫一路跟随至马路边上,阮栩谦坐进车里,摆手道:“天气还比较冷,快点回屋吧,别送了。”

傅初霁漂亮的五官上蒙了一层忧虑的情绪,他隔着车窗握住阮栩谦的手,低声道:“您到了葡萄酒庄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喝太多酒,早去早回。”

阮栩谦牵起他的手背印下一枚吻,笑道:“好,那灯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要说灯灯是在我怀里长大的,那可一点都不夸张呢。”傅初霁一句玩笑话把车上的秘书和司机逗笑了,阮栩谦也笑着点点头,与他挥手道别。

傅初霁目送轿车离去,脸上的虚假笑意多了几分柔情,他脚步轻快地走回别墅内,一路上摆正了门口的拖鞋,为花瓶内新鲜玫瑰花喷了水,就连平日里无人在意的玉石装饰,也被他用抹布擦干净落上的灰尘。

随后他走进阮灯的卧室,拉开床帘,让阳光洒进屋内。

做完这一切后,傅初霁轻哼了几声喜欢的歌曲,将脚步停在阮灯床前。

难得不用早起上学的小少年正睡得香甜,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抱着床上的白色玩具熊,他的睡衣卷到腰上,露出一节引人无限遐想的雪白腰肢。

傅初霁蹲下身,眯起双眸仔细打量着阮灯的睡颜,屈起食指轻轻蹭在他柔软的脸颊上。

阮灯在睡梦中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拂掉他的手指。

傅初霁忍不住轻笑出声,在阮灯耳边轻声唤道:“灯灯,起床了。”

接连叫了几声,阮灯才缓缓睁开睡眼,回过头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傅初霁站在细碎的阳光下,周身雀跃着细小的灰尘,温柔的笑容比融化了的蜜糖还要甜上几分:“灯灯,起来吃早饭吧。”

阮灯半梦半醒地眨着睫毛与傅初霁对视着,男人的气质如他的名字一般,宛若冬日下过一场鹅毛大雪后放晴的太阳,柔和的光线中带着沁人心脾的暖意,让阮灯的内心跟着平和下来。

傅初霁不急不躁,用柔情蜜意的目光看着阮灯:“灯灯,再不起床,披萨里面的乾酪要凉了哦。”

阮灯一听“披萨”两个字,朦胧的睡眼马上恢复了晶莹灵气,他开心重复着:“披萨!”,掀开被子就光脚往卫生间走去。

傅初霁拿着拖鞋跟在阮灯身后,蹲下身握住他的脚套上拖鞋,又在他洗脸时帮他把牙刷上挤好牙膏。

两人之间的隔阂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阮灯还是从前那个脾性极好,喜欢跟在他身后喊“哥哥”的可爱少年。

阮灯早上起来不爱讲话,且反应慢,直到坐在餐桌前吃了几口披萨,他才像刚清醒过来一样,放下披萨向厨房走去。

没过一会儿里面响起榨汁机工作的声音,傅初霁以为是阮灯要喝东西,便没有在意。

他低头看着助理发来的一篇名为《万星旗下最火两大模特深夜在地下停车场激情热吻》的八卦新闻,娱记钱宽将这条八卦新闻描写得夸张吸睛,赢得无数转发与评论。

傅初霁正在脑海中捕捉着这位钱宽究竟是哪家八卦记者,面前突然出现一杯绿油油的猕猴桃果汁打断了他的思路。

傅初霁倍感意外,抬头看着阮灯端着杯子递到他唇边,目光期待地看着他。

他配合地喝了一口,猕猴桃酸酸甜甜的香气弥留在唇齿间,顺着味蕾使他的全身被这股甜蜜的香气侵占。

阮灯把果汁放到桌上,顺势坐到他身旁的位置,抬起的圆润杏眼中夹杂着几分怜意:“对不起。”

傅初霁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起来,他装作不理解的模样,柔声询问道:“怎么了?我不需要道歉呀。”

“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骚狐狸……”阮灯纠结地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