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门口迎上来,牵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他:“灯灯,没什么事吧?”
阮灯的鼻腔瞬间涌上阵阵酸涩,他强忍着想哭的冲动,红着眼眶摇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
傅初霁带着他走进包间,仿佛能透过他红肿的眼睛读懂他的内心,语气坚定道:“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
阮灯看着傅初霁认真皱起的眉头,紧绷的神经无形之中缓和了几分,他有些疲惫地笑了笑,摇头道:“没人欺负我,我人缘好着呢。”
“我还能不知道你嘛?要是别人欺负你,说不定你都察觉不到呢,小傻瓜。”
傅初霁的玩笑话让阮灯的心变得柔和起来,两人面对面落座,桌上沸煮的寿喜烧正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和牛掺杂着日式酱油的香气,飘满整个包间。
阮灯隔着热气望向傅初霁,男人正把一枚无菌生鸡蛋磕到碗中,搅碎后夹了两片煮熟的和牛放进金黄的蛋液里,随后把碗递给他:“吃吧,不够我们再点。”
阮灯把鲜嫩多汁的肉送进口中,垂着眼眸“嗯”了一声,他满腹心事,却无法向傅初霁诉说,只能将注意力暂时放到美味的事物上,用来压下快要崩坏的情绪。
傅初霁打量着阮灯略显凌乱的短发,装作不经意道:“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是感冒了吗?”
阮灯闻声清了清沙哑的嗓音,躲闪着傅初霁的视线:“没什么,就是……最近练歌没有保护好嗓子,突然就哑了。”
“那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阮灯匆忙打断傅初霁的话,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用筷子夹了一颗香菇放到傅初霁的碗中,“快吃饭吧,等会儿吃完送我回学校,我想睡觉了。”
现在别说是去医院了,阮灯连小诊所都不敢去,那个疯狂的男人极为聪明,没有在他暴露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痕迹。但如果掀开衣服查看他雪白的身体,就会看到满身情爱的痕迹,他的身上布满男人咬下的深红色牙印,乳肉上还留有数不清的吻痕,腰间和腿上还有大块青紫色的痕迹,浑身上下被折磨得不像样。
可是只要穿上衣服,他就会被男人粉饰成没有遭遇过强奸,更没有经历过性爱的样子,从表面上看,他还是那个干净如白纸的少年。
阮灯趁着傅初霁低头吃饭时,问道:“对了,你昨晚说要跟我谈什么?”
傅初霁慢吞吞地咽下食物,抬头时眼中带着几分阮灯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在寿喜锅热闹沸腾的咕噜声中,他的声音略显落寞:“那天在车上,我的意思是,无论作为你的小妈还是哥哥,你喜不喜欢我都无所谓的,我……我很开心能跟你成为一家人,但我没有要强迫你喜欢我的意思。”
阮灯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傅初霁的那句“我会永远当你最喜欢的小妈”。
不知为何,“喜欢”二字再次在两人之间造成乌龙事件,只是这次误解的人换成了傅初霁。
而阮灯也不会再次因为这两个字陷入苦恼的暗恋迷途当中,迷失心的方向。
如今他在一夜之间被弄得伤痕累累,哪怕是一点点欢欣的喜欢,他都要在疲惫当中考虑几分,甚至是吝啬于分享。
阮灯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们能够成为一家人已经是难得的缘分了。”
傅初霁听了这话,心里却不是滋味,阮灯明明已经说了“喜欢”二字,他却莫名觉得这声喜欢已经变了味,不再如从前那般复杂。
两人接下来聊的都是些家常话,傅初霁体谅阮灯心情不好,一直挑起话题,阮灯却看不出他的满腹算计,没聊几句话就被傅初霁轻松套出自己与石松川的恋爱生活。
吃完饭后,阮灯要去洗手间方便,刚一走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