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傅初霁赶忙拉住他的手腕,满脸委屈道:“别走,可以听我解释吗?”
阮灯本来止住的泪水再次因为怒气涌上眼眶,父亲也好,傅初霁也罢,两个大人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表面上说要跟他解释,可是如今解释还重要吗?
他宁可要一个“通知”,也不想再听“解释”。
阮灯含泪瞪着傅初霁,猛地将手腕抽离他的手掌,口不择言道:“骚狐狸!”
傅初霁意外地挑起眉毛,压下嘴角的弧度,装得很是无辜:“骚狐狸?”
“对,一定是你趁我上学的时候勾引我爸爸结婚的,骚狐狸!”
阮灯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纵然傅初霁每天挤出时间来与他黏在一起,他却对结婚的事毫不知情,可用恶意揣测来诋毁傅初霁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原来被突如其来的喜讯狠狠锤在心上的感觉,能让他在一夜之间成为性情大变的怪物。
阮灯趁傅初霁组织语言的功夫,再次狞视了他一眼,转身疾步离开,“砰!”一声把门摔得极响。
傅初霁听到阮灯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忽然低头痴迷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他抬起手掌捂在鼻口处深吸一口气,能嗅到少年手腕上淡淡的柑橘香气。
从刚才看到阮灯哭的瞬间,他的体内就四处流窜着亢奋,让他差点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阴茎也在悄然间迅速勃起。此刻嗅着掌心的香气,他的脑海无法自拔地陷入进美妙的意淫当中,主角正是香气的主人。
傅初霁站在原地嗅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心,他调整了一下白色西装裤,掩盖住包裹在内裤中的半硬阴茎,一推开门就看到阮栩谦控制着轮椅来到这边。
傅初霁蹲下身贴在阮栩谦腿边,右手搁置在他粗糙的手心里,两人双手紧握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恩爱。
“他没跟你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没有,他怎么舍得说我,”傅初霁笑得纯粹,俊朗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被辱骂过的痕迹,”灯灯刚才跟我说,很喜欢我嫁过来,但是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阮栩谦对傅初霁的谎话深信不疑,他握着他的手摩挲了几下,满意地点点头:“灯儿是个好孩子,一定能理解咱俩的苦心,这阵子他可能会闹脾气,就先委屈委屈你了。”
傅初霁顺势将脸颊贴在阮栩谦的手背上蹭了蹭,柔声道:“不委屈,我还没来得及谢谢您娶我,差一点儿就被幸福砸晕了头呢。”
傅初霁乖顺的模样与当年被领回家时别无二致,阮栩谦喜欢得紧,抬手在他的发顶来回抚摸了几下:“那我们就放心去度蜜月吧,家里有保姆照顾灯儿。”
“好,老爷也好久没出去玩了吧,我们这次什么都不想,开开心心地玩儿。”
傅初霁推着阮栩谦向屋外走去,正好瞧见阮灯站在门口玩手机,两人四目相接时,阮灯呲着牙无声说了句“骚狐狸”,转身跑走了。
傅初霁不禁联想起家里的白纸,画上什么色彩,就会毫无保留地呈现出什么色彩,跟阮灯一样,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不知道藏着掖着。
“呵……”傅初霁想着阮灯的单纯之处,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阮栩谦回头问道:“怎么了?”
傅初霁把左手搁置在阮栩谦的肩膀上揉了揉,继续撒谎:“因为太开心了,一想到能跟您结婚,我就感觉像做梦一样。”
“你呀,你和灯儿的嘴一个比一个甜。”阮栩谦也笑了起来。
两人回家的路上说说笑笑,仿佛要把这些年落下的心里话都补上才行,阮栩谦紧绷了大半年的情绪在傅初霁面前难得放松起来。
阮栩谦在年轻时创建了万星娱乐公司,这些年公司一直秉持着大胆前进的创新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