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冲动!”

周围伸出无数双凶狠的手掌阻挠傅初霁的去路,无数个巴掌与阻力隔着他的衣物落在身上,产生肉体上的剧痛。

可惜他的双手受困于身后,还没挣扎出去几米,很快就被身强体壮的雇佣兵们扑倒在地。

“石君翔!!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让你不得好死!!”

石君翔看着傅初霁在地上挣扎的狼狈模样,沉郁许久的心情大为愉悦,一点也没把他的狠话放在心上。

“哈哈哈。”他畅快地大笑几声,把手放到一旁勤恳作业的暖风机上,惬意地眯着眼睛,“王根,去,搜搜这小子身上有没有带凶器。”

傅初霁焦灼的视线紧紧黏在阮灯身上,即使雇佣兵动作粗鲁地把他从地上扯起来都不曾动摇。

厚重羽绒服都阻挡不了阮灯身上明显的细颤,他不敢乱说话,只能对傅初霁含泪摇头,颤声道:“我没事,你别慌,沉住气。”

傅初霁的猩红双目似乎要滴出血来,他朝阮灯用力点了点头,锐利的视线猝然投射到正在搜他身的王根脸上:“你怎么带他来的?有没有用迷药?快点说!”

王根吓了一大跳,按理说是个正常人碰到这种火烧眉毛的情况都会慌得不知所措,包括阮灯刚才被他们绑到起重机上时就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一副吓到快要昏厥的状态,怎么傅初霁还能对他口出狂言?

王根愣了几秒,莫名其妙道:“他说什么都听我的,绝对不会反抗,我就没用迷药啊。”

傅初霁任由王根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他收起吃人的眼神,看向阮灯的凤眸晕开淡淡笑意,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凶狠,而是带着柔和的音调:“灯灯真棒,不要害怕,老公在呢。”

阮灯听到熟悉的安慰,脑中瞬间回忆起上次他在甜品店被歹徒挟持时,傅初霁说过类似的话,眼泪毫无征兆就流了下来。

那时傅初霁化险为夷,没有让他受到一丝伤害,这次他们孤立无援,且不说他站在天台边缘无法自保,傅初霁面对两个宿敌可怎么办啊。

“乖,别哭,风一吹脸会痛的。”

傅初霁这变脸速度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完全忽视掉周围各式各样的眼神,对阮灯柔声道:“放松身体,把上半身前倾,让力量集中在小腿上,我一会儿就带你出去,不要怕。”

“好,好。”阮灯忍着泪水用力点头,听傅初霁的话,把被麻绳缠住的上半身尽量往天台上前倾。

傅初霁看到阮灯暂时处于安全的状态,身上也被王根摸得干干净净,他紧蹙起眉心,眼神投向坐在椅子上惬意吹暖风的石君翔。

他尽量用客气的声音跟石君翔谈判:“我已经遵守承诺,一个人过来了,也请你遵守承诺,把他放下来。”

石君翔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保温杯中的热茶,笑声格外放肆:“承诺?我做什么承诺了吗?”

他还装腔作势地转头询问身边几个雇佣兵,跟他们进行眼神的交流:“有谁能佐证我刚才跟傅初霁许下过什么狗屁承诺吗?”

几个雇佣兵纷纷冷笑着摇头,等着看傅初霁的笑话。

可傅初霁这次并没有被激怒,他带着礼貌笑容的脸上甚至不见变色:“我是阮栩谦法定意义上的妻子,所有事都是我和阮栩谦所为,跟阮灯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你和王根尽管冲着我来,欺负小孩子只会让你们死得更惨。”

“一个外姓的小妈,哪有阮家的种值钱?”石君翔的动作安逸极了,阮灯站在天台边缘,傅初霁被捆绑住双手,唯一能威胁到他的两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取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装作一副很可惜的表情:“你还有脸跟我提承诺?你得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