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笑着拍拍石松川的肩膀,打趣道:“怎么,舍不得旧情人?”
“不是,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今天要跟傅初霁新仇旧账一起算吗?阮灯什么都不知情啊。”石松川看到阮灯蓬头垢面,嘴上还封着胶带的模样,眼中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他是傅初霁的枕边人,你怎么知道他什么都不知情?”石君翔坐到王根搬来的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冲儿子笑,“你这孩子怎么没继承到你老子的定力,不就是个漂亮点的小狐狸精,娱乐圈里一抓一大把,你非要吊死在这棵树上干嘛。”
“爸……!”石松川不想在阮灯面前掉面子,无奈地叫了一声。
“你当我吩咐他们躲过保镖把阮灯抓来是件很容易的事吗?只有抓到他,才能让傅初霁心甘情愿过来挨打。”
阮灯在擂鼓般的心跳声中看这父子两人演相声,忍不住冷哼一声,一丘之貉罢了。
王根趁着他们聊天的功夫,把阮灯嘴上的胶带撕下来,在他耳边用下流的语气猥琐道:“本来我还在想用什么办法管你们要钱,多亏了那天出现在甜品店的疯子,给我提供了很好的思路。”
阮灯的杏眼本来就大,一瞪人所有情绪都在里面显露着,此刻他毫不畏惧地瞪着王根,眼中满是对他的鄙夷。
王根见状怒道:“正好石总答应跟我合作,谁让我们的仇人都是一个呢!如果是我单独行动的话,我早就把你杀了,我要拿着钱看傅初霁抱头痛哭的样子,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阮灯听到王根的痴心妄想,直接往他脸上啐了口唾沫:“呸!自己没本事就别乱放屁,你要是能杀了我,还用得着抱石君翔的大腿?你就是个只会白日做梦的狗腿子而已。”
“你!”王根怒目圆睁,顾不得自己脸上的唾液,扬起手就要打阮灯。
“好了,别闹了,还得说正事。”石君翔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王根马上不情不愿地收回手,老老实实在一旁候着了。
石君翔翘起二郎腿,对阮灯的遭遇颇为满意,语气跟上一次在律所比起来得意不少:“小阮啊,别怪叔叔心狠,傅初霁是在是太沉得住气了,不管是黑料还是挖人都无法击溃他,可我着急收购万星啊。幸好那天发生在甜品店的杀人未遂案让我看到他的软肋,不然我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拿什么法子对付他。”
阮灯内心嗤笑不已,那场挟持对于他和傅初霁来说是天降厄运,差点要了他们两人的命,没想到这出悲剧在敌人眼中竟然是天赐锦囊,为他们提供鲜活且血腥的报复方案。
人人都以谴责傅初霁为人歹毒为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傅初霁歹毒吗?
只不过是谴责之人为了掩盖自己的恶行,贼喊捉贼罢了。
石君翔看着阮灯眼中不加掩饰的鄙夷,高傲的自尊心再次被他冒犯到。
他用食指烦躁地摸索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口中尽是嘲讽:“我还当傅初霁跟你睡觉只是为了图你的遗产,没想到他是真的爱你。”
阮灯唇边勾起同样讽刺的讥笑,他跪在地上无法起身,自始至终挺直腰背,用毫不畏惧的目光死死盯在石君翔的脸上:“石叔叔,不是每个人的爱都像你一样廉价,你不如先操心操心石松川的后妈之位到底是由他舅舅继承,还是由他小姨继承吧。”
石君翔皮笑肉不笑的假面在这一刻终于有了裂纹,他瞬间收起假笑,看向儿子的眼神满是谴责:“你告诉他的?”
石松川支支吾吾道:“谈恋爱的时候顺口就说了……”
在场的雇佣兵听到雇主家这么大的笑话,纷纷憋着不敢笑。
石君翔看到他们一个个低头憋笑的样子,气得脸色青了一大半,面子都挂不住了,带着愤怒大手一挥:“快点给傅初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