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糖。”夏若美说,“那个叫做‘飞丸’,混着酒吃下一颗,轻者表现出醉酒状态,重者昏迷不醒,效果约等麻醉。”
“许濯急着把你带走,只是不想我告诉你,他经常来往那间酒吧,哪里可以买到‘飞丸’,他一清二楚。”
林星遥白了脸,站在原地不动。夏若美看着他,说,“许濯和我们不一样。他想让谁消失,就可以让谁悄无声息地消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他永远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拥有光明未来的医学天才。就像他给辛立喂下毒品,在他的肚子上动刀,辛立自己发疯跳楼,没人知道是他干的。“
夏若美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字一句对林星遥说,”就像他接近你,骗取你的信任,随口约你在山上见面,你一个人赴约,到时候你这个人在山上消失,就算几天后找到你的尸体,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林星遥固执道,“不,他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理由?”
夏若美的目光缓缓移开,看着虚空中没有方向的一点。她似乎陷入无言的回忆,黑暗笼罩了她。
“理由就是你无人陪伴,无人保护,你是游离在群体外的独一个,就算你突然不见,也无人在意。”
夏若美的语气平静,既无嘲讽,也没有怜悯,仿佛并非在说林星遥,而是剖析她自己。“你就是条没人要的小狗,有人给你丢块骨头,你连命都能换给他。他把你带进家门,再把你扔出去让你冻死,所有人也只会认为是你自己不懂事跑不见,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不会说话,没人想要找你,也没有人为你作证。”
夏若美看着不知何时红了眼眶的林星遥,轻声道,“一个年级第一的好学生,所有人眼里的焦点,多少人上赶着要和他攀关系?他凭什么要和你这种人做朋友,无聊,浪费时间,玩过家家的小游戏?林星遥,你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一开始他就是故意接近你。他根本不在乎人命,他想选谁就选谁,之前是辛立,现在轮到你了。他想杀你比杀辛立还容易,对你只需要动动嘴,勾勾手,你就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来。”
林星遥耳朵嗡鸣,此刻仿佛在做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他的心中一边据理力争许濯才不是这样的人,这一切简直太荒谬。
而事实上,夏若美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利剑穿透他的胸腔,钉在他最痛的地方。
原来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在害怕,害怕温暖片刻消散,怕真心变假意。
“现在你清醒了吗,林星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