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腊月挑眉:“如若连良娣今日不把话说清楚,那我定要找太后娘娘或者德妃评评理,有理无理不是我说的算的,当然更不是你连良娣说的算,亦或者是这个故作委屈的白常在,如果哭就能解决问题,就能让别人认为自己是无辜的,那么我也不介意一试。连良娣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问罪与我,倒不知是依仗着什么!世人皆说连良娣是京城第一才女,照我看,也不过名不副实罢了。徒有虚名。”
“你……”连秀云被她如此一番话气的脸色发红。
“两位姐姐莫要为了小蝶如此,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白小蝶梨花带雨的低喊。
“我倒是记得,白常在年纪比我还大呢。”沈腊月微微嘲讽。当她是好欺负的?
她这辈子的处事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别人打了她的左脸,她不光是要将她的左脸打过,右脸也不会放过。
白小蝶继续凄苦的哭。
“淳嫔何苦咄咄逼人?”白小蝶掩面,更似委屈。
“别哭,咱们有理走遍天下。我们找太后评理。”连秀云揽过白小蝶哭泣的肩,瞪视沈腊月。
“谁能告诉朕,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突兀的男声响起,金黄蟒袍的男子立在那里,面色晦暗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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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皇上,白小蝶抽泣的更加大声,连秀云也不负刚才那般强硬,反而是透漏出一抹委屈,唯有沈腊月仍旧是瞪着眼。
面色倔强的站在那里。
“连良娣,你来说。”景帝的声音平淡无波。
连秀云没有想到景帝最先点了她,心里有一抹窃喜,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在面儿上。
一派诚恳的回道:“皇上,嫔妾出来散步,走到此处见淳嫔与白常在口角,又听淳嫔语气激烈,白常在泪流满面似有委屈。都是自家姐妹,何苦彼此为难,就过来打个圆场。”
瞅瞅这话说的。好似完全把自己摘清。又显出自己的深明大义。
“是么?”景帝看着白小蝶:“白常在,淳嫔欺负你了?”
白小蝶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的,皇上,淳嫔,淳嫔娘娘,淳嫔娘娘也是对嫔妾好心劝慰。”
话虽如此,但是这话里的内容可就引人往深了想了。
见两人这样,腊月心里已然转了百辄。
今日之事她本就问心无愧,但是这两人连成一气,明显是想踩她的。还有皇上,皇上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连秀云是不是看见皇上在才会如此?
只一个转神,腊月就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如果连秀云知道皇上在,必然是不会说话那般强硬。至于白小蝶,白小蝶就未知了。
腊月并不说话,景帝最后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淳嫔,她们说的可是真的?”
腊月缓了下心神,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语气缓慢:“丑人多作怪。”
噗!别说景帝,就是景帝身后的来喜都忍不住了,丑人多作怪,这淳嫔娘娘还真敢说。
连秀云与白小蝶在容貌上自然是不如沈腊月的,听她如此说,都更加委屈的模样。
景帝对着腊月伸手,想了下,腊月磨蹭到他的身边,拨了下她的刘海儿。
“淳嫔告诉朕,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语气轻柔,不似刚才的波澜不惊。
“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有人听说昨天雨澜侍寝,今天过来恶心我一下罢了,恶心了我又偏做出一副梨花带雨,被我欺凌的模样。而另一个呢,我也只有四个字,徒有虚名。总想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假正经假仗义而已。”
这话说的恶毒,饶是白小蝶和连秀云也没有想到,沈腊月说话会这般的不留情面。
而景帝也是一瞬间的错愕,不过随即笑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