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是红得不得了了。
她佯装恼怒地瞪了底下学生一眼,手中的激光笔虚虚地照过几个笑得最欢快的男生,“笑!还笑!”
“你们的稿子是都打磨好了?待会儿一个个上来过最后一遍,谁卡壳,今天晚上留下来加练!”
应欲语的声音虽然努力维持着师道尊严,但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羞赧,如同投入水中立刻就沉底的一粒小石子,反而让这群调皮“小猴子”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了。
恰在此时,教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张温和含笑的脸探了进来。
梁至嵘今天穿得很随意,衬衫袖子慵懒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倒是早已习惯了这每日一次的“欢迎仪式”,目光精准地越过一张张带着促狭笑意的年轻面孔,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应欲语的身上。
那眼神里有纵容,有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几个学生接过他手里拎着的冰水果。
“师爹。”一个胆子最大的女生脆生生开口道,“你又来监督我们应老师啦?”
“放心,我们可听话了,一点不敢累着您的重点保护对象!”
梁至嵘笑了笑,没接这茬。
他径直走到讲台边,给应欲语带的是专门熬的雪梨银耳汤,可以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