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庆幸,这个儿子没像她自己的丈夫那样。

只可惜,她没有儿媳妇那样好的运气。

餐桌上只有三个人,梁母拿起筷子前,叫住了转身想去厨房里帮忙的葛姨:“你也坐下来吧。”

葛姨肯定是想拒绝的。

直到,她听到梁母说:“我们一家人今天一起吃一顿。”

刹那间,眼眶都红到湿润了起来。

应欲语饿是饿,但是“老毛病”就是好不了。

她不管闻到什么食物的味道,第一反应都是想呕。

孕吐真的特别特别严重。

梁至嵘有的时候甚至想,要不真的别要这个孩子好了。

这都让他老婆受的是什么罪啊!

他看到应欲语不吃东西,自己也不吃。

一会儿问她想不想要漱口,一会儿又给她剥些酸酸甜甜的水果,恨不得连樱桃都要把里面的核给去掉了。

“不好意思,听说我这样是因为遗传......”应欲语缓了一会儿之后,抓住梁至嵘的手。

一抬头,她看见所有人都不在吃东西。

以为是自己的干呕声影响了她们的食欲,便开口道歉。

葛姨去厨房拿她前些日子亲手烘干的柠檬片。

可以当作解腻的小零食吃。

梁母则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什么遗传。”

“还不是穷出来的毛病。”

她不信花重金给应欲语把身子调理好,还会在怀孕的过程中感到这么难受。

“这里有几张卡,你先收着。”梁母掀了掀眼皮,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几张不需要密码就能刷的银行卡。

她出声道:“还有,这栋别墅划到你的名下去吧,家里这些古董真迹之类的,你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卖了去买你喜欢的东西。”

价值金额往最低里估算,也超九位数了。

这份“礼物”太过突然。

应欲语因为不敢相信,还掐了一下梁至嵘的腿,见这男人疼,并且也用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看向她时,她才有些反应。

“老宅给我,那您......打算要住哪呢?”

梁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住间乡下的小房子都没事。”

“人老了,果然只图一个清净。”

是的,她不久前和梁父去办了离婚手续。

比当初结婚时要繁琐上许多,甚至还得托关系才能排到号,但好在,婚是成功离成了的。

两人涉及到的共同财产实在是太多,连得知消息的亲戚们都纷纷上门来劝,大多都是梁家的亲戚,再也没有往日里对梁母的奉承。

只说,钱和股份给她越少越好。

就在这时,隐身许久的梁父现身。

他直接带来了一张协议,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选择自己净身出户。

然后......住进了一间清心安神的庙里。

谁的消息都不再看了。

好像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马上都快要步入棺材里了。”梁母讽刺地摇了摇头,是在取笑着她自己:“爱有屁个重要。”

“只有把钱都握在手里才是真的。”

她蓦然抬起眼,看着应欲语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管怎样。”

“最后还是你的母亲输了。”

只不过,这场游戏,连赢家都是千疮百孔的。

“是。”

应欲语并没有否认。

她今天这趟上门,就是为了替徐培娟道歉的。

无论爱有多伟大、多纯真,只要是插足,那就是做错了。

更何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