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又激动,又悲哀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一定都和梁至嵘有关系。
殷适千坐在手术室外的冰凉长椅上等着,里面隔音效果很好,无论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他都听不见。
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应欲语留在外面没拿的手机。
就在铃声即将自动挂断之时,殷适千突然将那手机拿起,接通后,贴到了耳边。
电话对面,是梁至嵘的声音:“喂,老婆?”
“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你人现在在哪里?”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嗯?”
长时间的沉默,都让梁至嵘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他将手机拿远了一点,检查备注,也检查了号码都是正确的。
过了很久,才有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是我。”
这声音是......殷适千?!
梁至嵘没搞懂应欲语的手机怎么会突然到了他的手里,但眼下也不着急这个问题,只一个劲地问:“我妻子呢?”
“她人在哪里?安全吗?”
恰好,流产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护士正在找着应欲语的家属,殷适千眼底快速划过一丝阴狠,他开口道:“嗯,宝贝,别急我来了。”
这肉麻的称呼是故意说给电话里的男人听的。
殷适千甚至不给梁至嵘一个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扶从里面颤颤抖抖走出来的应欲语。
她的脸色......真的苍白到毫无血色。
“你真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殷适千是这会儿才有了一些实感,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连脸上的肌肉都收缩起来。
虽然不可置信。
但这好像确实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应欲语果断、坚韧。
甚至不给自己都留有什么怯懦的后路。
只要是她做下的决定,谁都无法轻易改变。
应欲语并没有回答,她稍微靠墙缓了一会儿,感觉到肚子里的有股闷沉沉的疼。
还好,在可以忍住的范围之内。
“你母亲的医药费,和我的检查以及手术费用都一次性结清掉了。”应欲语抬头说道,脸颊平静而清冷,“就当是感谢费好了。”
“殷同学,我真的要谢谢你帮了我很多的忙......”
说完以后,应欲语就自己离开了,坚持不要任何人送。
她跟只孤魂野鬼似的在大街上“漂泊”了很久,等到天色完全被黑暗覆盖,连月光都透不过云层时,才回到别墅。
终归是要面对的。
不曾想,梁至嵘竟然就在门外等着。
他看到应欲语后,散了散身上的烟味,大步走过去,声音沙哑而低沉:“你是去医院才回来么?”
没什么和他对话的力气。
应欲语只是烦躁地挥了挥自己的手,然后径直往屋内走去。
她真的挺累的,想先休息一会儿。
玄关处的声控灯蓦然亮起。
空气中漂浮着很多肉眼可见的细小尘埃。
身后,梁至嵘视线死死盯着她,忽然开口道:“你和殷适千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说服自己那通电话代表不了什么。
所以,只要这个小姑娘愿意跟他解释一下今天到底去做什么了,哪怕只有一句话,或者她简单地撒个娇。
他都不会这么生气。
“你什么意思?”应欲语却只是转过身,不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