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咬她。

应欲语拎着袋子上印着小婴儿图案的包装袋,欢喜地走出了母婴店。

她的手再次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好像能感受到宝宝的心跳似的。

“妈妈会让所有人都喜欢你的。”应欲语从内而外地漫溢出一抹柔和光晕,还蕴着一股沉静的力量。

她一字一顿道:“就算不喜欢,至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是妈妈替外婆要去完成的事情。”

应欲语坐在出租车上时,梁至嵘的电话打了过来,他那边出奇地安静,问她:“你现在还在医院吗?”

“嗯......”应欲语撒了谎。

怕瞒不住什么似的。

她两侧脸颊都烧了起来,又反问:“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梁至嵘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照片。

上面是应欲语一个多小时之前就离开医院的画面。

他沉默了一会儿,笑着回答道:“没什么事。”

“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要不要一起吃午餐的。”

应欲语看了眼时间,她现在正在去梁家找梁母的路上,怎么着也需要个两三小时。

午餐估计是不能一起吃了。

还好,梁至嵘也没再多询问什么。

他电话挂断后,葛姨从后面走了过来,低声道:“夫人又在找您了。”

“请您去书房一趟。”

第104章 后悔娶她

书房内空气凝滞。

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最后一丝日光,只剩下桌上那盏昏黄的台灯孤零零地亮着,投下一圈界限分明的光域。

梁母站在阴暗的地砖上,身影僵硬,仿佛被钉在了墙壁上似的,如同一座冰冷的浮雕。

而梁至嵘走进书房后,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被捏皱,还撕成两半了的合同。

那是他和应欲语父亲签的。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如果离婚,他的一切财产都将无条件归应欲语所有。

“你和你爸还真是一模一样啊,这么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梁母讽刺地开口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不如一次性都说清楚吧。”

“反正我的人生就是被所有人骗到团团转!”

灯光吝啬地照亮了梁母半边脸颊,她下颌绷紧着,线条锐利到能割伤人一样。

见状,梁至嵘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嗓音嘶哑地出声道:“我又不会离婚。”

“妈,您到底有什么看不惯她的?”

这个她指代的是谁,二人都心知肚明。

梁母眼神渐渐不再是愤怒,而是淬了毒似的冰冷、尖锐,带着一种心寒的审视。

她回答道:“我看不惯她?”

“那你们所有人就看得惯我的委屈了吗?”

那日祠堂里发生的事情结束后,梁父搬出了梁家,虽然他嘴上说是没脸见人,没脸见她这个正妻,但如果真的感到羞愧的话。

为什么连句道歉也没有?

她要的东西难道很难吗?

仅仅只是一句发自真心的忏悔罢了。

每每想到这里,梁母的眼底都会泛出一抹绝望。

本来以为这个儿子对她是真心的。

到头来,他也有自己更在乎的人。

最后只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

书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台灯灯罩边缘发出细微弱小的电流嗡鸣声,将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无限放大了。

梁至嵘薄唇紧抿,眼底洇着一摊惨淡的乌青。

半晌后,他才压低嗓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