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欺负我,我最近连梁家都不去的......”应欲语有些心虚地躲闪眼神,怕被母亲炙热的视线看出什么不对劲,她干脆站起身去倒水喝。
喝完以后,心里的火气降下去不少。
应欲语才开玩笑似的说道:“就算欺负我又能怎样啦,她毕竟是长辈嘛。”
“长辈奶奶个腿!”
徐培娟不讲什么素质,直接骂道:“你那婆婆不就仗着有几分臭钱,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吗!当初有几回,我去梁家给你爸爸送雨伞,她看我的眼神都叫我恶心!”
“关键梁家的那些钱还不是她挣的,她就一不用干活的家庭主妇,是她丈夫厉害呀......还好,至嵘是个不错的孩子,也没长歪。”
“否则你们两个结婚,我就是跳楼都不答应。”
应欲语只是笑了笑。
她不好意思说,徐女士在见到那位女婿时,笑容有多阳光灿烂。
还不同意她嫁?
收人家彩礼和黄金时,别太高兴的呀!
“应欲语,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徐培娟严肃起来,一点儿都不带玩笑的语气。
她说:“你那婆婆要是真的对你不好,你回来告诉我,我让她见识见识她最瞧不起的我们这种乡野女人的厉害。”
“我不左边给她一巴掌,右边给她两勾拳,我还不姓徐了呢!”
不管母亲的这番话是真是假。
应欲语都被逗得很开心,她重新开始叠起沙发上的衣服。
过了半晌后,趁着母亲离开客厅去卫生间。
她才低声说:“有这些话就已经够了。”
果然,每个人都还是需要妈妈的。
她不管再怎么讨厌徐培娟女士身上的那股泼辣,总有一天,反倒会被这份“泼辣劲”所救赎。
*
傍晚的时候,所有要搬走的东西都装上车了。
梁至嵘亲自驱车过来接应欲语和她母亲。
在看到这小姑娘的第一眼,他不安地问道:“怎么样,今天没跟咱妈吵架吧?”
应欲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难道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这么差劲一个女儿吗?
“没吵、没吵、没......”
应欲语本来打算连续说三遍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的。
突然间,梁至嵘从背后拿起一把扇子,对她说:“吵也没关系。”
“我提前给你准备了消火的东西。”
扇子扇出来的凉风当然是能消火的了。
更何况,这还是一把由红彤彤的人民币组成的扇子!
应欲语羞涩一笑,默默收下了扇子。
今天晚上,梁至嵘还提前订好了餐厅。
点菜时,他优先照顾徐培娟的口味,还记得自己的丈母娘不能吃辣。
就这一个细微的小细节,把徐培娟哄得差点儿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饭桌上,她还一直说:“我们舞团里有个女人跟我同岁的,她女儿是去年结的婚......你们都不知道,她女儿的那个丈夫可差劲了!”
“不说见了面喊上一声什么的,还经常乱发脾气,几次上门,把丈母娘家的桌子都要拍烂了。”
整个餐厅,似乎只有徐培娟一个人这样大声地讲话。
虽然周围人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应欲语总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她出声喊道:“妈......”
声音立刻被梁至嵘的一句“怎么这样?”给盖了过去。
有人陪着聊天,徐培娟兴致更高了。
直到梁至嵘离开位置去结账时,应欲语才皱紧着眉头说道:“妈,你干嘛老是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