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家的那个小朋友,下班一点儿也不积极。

又等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倒是响了起来。

是家里的葛姨打来的电话,说是他父母突然吵架了,原因不明,但是吵得特别厉害,他父亲直接走人未归,而他母亲到现在都还在家里砸着东西。

大概是想他快点回去一趟的意思。

梁至嵘眼神晦暗不明,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他抬了抬眼,正好就看到和几个学生一起走出来的应欲语。

她好像比那些十七八岁的学生都还要鲜活、明朗。

犹如太阳坠落之前,唯一的那道光芒。

看着看着,梁至嵘都无意识地勾起了唇角。

很快,电话里的人将他所有思绪都拉回。

梁至嵘收起笑意,淡淡开口道:“他们两个人以前吵的还少么?”

“别打扰我了,我还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葛姨,您干脆也趁机休个假吧。”

少沾惹些是是非非。

应欲语一上车,那通电话就挂了。

她一脸神秘兮兮,坐直了一些后,朝着左边驾驶位上的男人伸出两个拳头,“你快猜猜看,哪个手里面有糖?”

“猜对了就可以给你吃噢。”

这其实挺没意思,而且他也不爱吃糖。

但是梁至嵘不想扫兴,左右来回看了一眼之后,选了应欲语攥拳攥得更紧的右边。

“唰”

应欲语猛地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里面果不其然躺着一颗蓝红色包装的大白兔奶糖。

她放到了梁至嵘手里,又摊开左手心。

其实,两边都各有一颗大白兔奶糖。

是刚才在校门口的学生送给她的。

应欲语拆着手里奶糖的外包装,听到身旁的男人在开车前,低声问道:“我请了年假,要不要一起出国玩玩?”

她愣了愣,有点不大想跑那么远。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承包了一片山楂园吗?”应欲语侧过些身子,眼眸亮闪闪的。

想表达什么意思,简直太明显。

梁至嵘立刻就明白了,车子掉头回家收拾行李。

虽然机票早就订好。

但是,他愿意听自己老婆说的话。

这不,老婆还亲手剥开糖纸,喂他糖吃。

就是牙齿有点太黏了......

他们两人是在家里睡了一会儿之后,四五点钟出发的。

高速路上不堵。

应欲语打了个哈欠,看到初升的朝阳就在眼前。

挡风玻璃上,金色波浪缓缓流动着。

她立刻拿出手机拍照,拍累了就吃几颗梁至嵘早上给她洗的蓝莓,还有一些其他的水果。

车轮碾过晨风,仿佛是在寂静中穿行。

只有车内不间断地响起着她爱听的音乐。

这实在是太美好了叭!

应欲语不忘“司机”,偶尔也会给他投喂几颗蓝莓。

她说:“旅行过程中,比起玩的那些时刻,我好像更喜欢这种在路途上的感觉,很自由。”

梁至嵘笑了笑,嚼碎口中的蓝莓。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有几分漫不经心地反问:“是吗?”

“你是真的更喜欢路途,还是喜欢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处的过程,或者是更喜欢现在正在开车的我?”

应欲语真的想骂,好不要脸。

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的?

但是,她一偏过头,真的有金色光芒打在了这男人的侧脸上,熔化所有残留的夜气。那光芒在他紧抿的唇线边缘镀上一条流动的金边,然后又沿着鼻梁的轮廓,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