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母大声尖叫着,声音掀翻祠堂屋顶,她除了痛的感觉以外,就只有痛。

该不会自己的大动脉都被咬破了吧?

她梁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像是疯犬一样的儿媳妇!

早些年,她嫁进梁家时,无论是娘家的财力还是地位都远比应欲语的娘家来得雄厚和显赫。

她被梁至嵘的奶奶“教育”时,都是唯命是从,从来不敢反抗、抱怨任何一句。

现在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应欲语咬到自己的牙齿开始酸痛以后,才松开嘴。

也不再讲什么礼貌。

她嫌弃自己嘴里的那口口水,直接转过头,“呸”在了地上。

下一秒,祠堂内响起巨大的“啪”的一声。

梁母一只手捂住自己脖子上又深又红的牙印,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扇了应欲语一巴掌。

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胸膛剧烈起伏着。

应欲语被打得脸都歪了过去,除了一侧脸颊像是火辣辣地在燃烧以外,那侧的耳朵也聋了一样,只能听得到“嗡嗡嗡”的鸣叫声。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位婆婆很生气。

但是她现在还要气。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应欲语低下声音说,眼眸之中满是清冷与憎恨,她双手紧握在一起,拔高了音量:“你可以嫌弃我的家庭,甚至是看不起,但你绝对不能那样下三烂的抹黑。”

“还有......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最后一句话,是在她小的时候,父亲就经常教育的。

送给这个女人。

一点儿也不突兀。

应欲语打车离开了梁家祠堂。

回去的路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力气能给教导主任请假,并拜托严曦给班里的学生留英语作业。

反正一到空无一人的别墅,她连门都还没有关上,就难过得哇哇大哭。

现在这样难道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了吗?

好可悲。

应欲语蜷缩到客厅的角落,肩膀颤抖,头发散乱。

大颗大颗的泪珠连成线一样,砸碎在膝头。

她喉间迸发出的呜咽声裹着一股很酸涩的血腥气,明明指甲都已经深深地抠进了掌心里,却还是压不住胸腔内炸开的哭嚎。

越是止不住哭,应欲语的心里还越是烦。

她拼命地掐自己,掐到身上的很多肉都青了。

暮色很快蔓延过别墅屋顶,那天空中的最后一抹残阳,仿佛是一道用刀子割出来的伤口。

屋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应欲语渐弱下去的啜泣声终究在空荡荡的别墅内,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电话铃声响了。

梁至嵘说今天晚上有重要应酬,不能回来吃饭,要应欲语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钱已经转了。

然而,他等了很久,电话对面也没有回复。

死一般的寂静。

梁至嵘瞬间松开已经拉到了车门上的手,别过助理不理解的目光,他独自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耐心问着:“宝宝,怎么了?”

“要是你觉得这样不开心的话,我现在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应欲语思绪回笼,尽量放轻着自己的鼻音,说了一句:“不用。”

她不想被这个男人听出自己哭了。

梁至嵘眉眼舒展开来了一些,笑着说:“真乖。”

“我今天不会喝酒的,一定在九点前回来,否则任凭你的处置,好吗?”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漫长的安静。

梁至嵘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