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镯子直接剪掉,好吗?”

对于银镯的主人,梁至嵘表示会按照市场价的十倍赔偿。

传家宝算个什么东西。

他还恨不得这镯子是梁家的传家宝,那都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了。

还有什么能够比他老婆还要重要?

现在需要等殷适千的同意才行。

梁至嵘眯了眯眼,站起身,个子远远超过了殷适千,他睨视着对方,眼神中无形施加压力。

殷适千也不怯懦,直视过去。

两人对视着,似乎都能盘算到对方心中所想。

“好。”殷适千半晌后答应了下来,他率先移开视线,看向应欲语说道:“镯子没什么重要的,我也不需要任何的赔偿。”

“阿语,我早就该想到直接剪掉的这个法子的。”

说完以后,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舍得,殷适千跑到前台去借剪刀了。

应欲语则是依旧局促地坐在椅子上,两只手还都放到了膝盖上。

面前,梁至嵘再次蹲下,指腹在她内侧手腕的皮肤上轻轻地摩挲着,他低声安慰道:“不要害怕,没事的。”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而且,真正害怕的人貌似也不是她......

应欲语本来没多矫情,被梁至嵘这样一带动情绪,她还真的有些娇滴滴了起来。

尤其是在梁至嵘给她手腕上一层一层垫纸巾时。

都不敢睁眼看了。

换做是以前,她自己都要骂上自己一句“死绿茶”。

镯子很顺利地剪断了,应欲语转动了一下手腕,抬起眼,梁至嵘已经拿出一张卡给殷适千。

也不管对方收不收。

这钱他留下就要走,并淡淡开口道:“我会为我妻子的一切行为买单。”

“希望她以后也能这样一直善良下去。”

意思是,应欲语今天的行动不过是出于善心罢了。

误会不了什么。

有些人,也别自作多情。

今天实在是不适合继续“采访”下去,想必殷适千的母亲做完化疗也没力气聊天,应欲语礼貌打过招呼以后,就跟着梁至嵘离开了。

她跨着急促的小碎步跟在这男人身后。

眼看即将走到医院的停车场,应欲语开口问:“梁至嵘,你不生气嘛?”

貌似他从头到尾都只关心了那只银手镯在她的手腕上拿不拿得下来。

汽车因为钥匙的靠近,自动亮灯,并鸣笛了两声,打破黑夜孤寂。

闻言,梁至嵘转过身,压低嗓音回答道:“气啊,但是有什么办法?”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无奈:“我怕你比我更生气,一下子又成了我的错误。”

应欲语小小地“切”了一声。

她在心里嘀咕着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准备上车回家时,应欲语跟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梁至嵘却突然凶巴巴地说:“不能坐。”

哇塞,他小气成这样啦?

老婆连车子的副驾驶都不让坐了?

应欲语无言,瞪了身旁的男人很久,她憋不住地开口道:“梁至嵘,你要不要心思那么狭隘?”

“我都说了,戴上那只手镯并非我的本意,今天跟殷适千来医院,也只是为了正在翻译的那部作品,因为他突然成了我在出版社对接的新编辑。”

如此一看,生活还真是处处都有巧合。

那她能怎样?

现在躺到车底去吗,还是给自己充个斑马线会员,以后干脆连红灯都闯好了^_^。

应欲语越想越气,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