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的手很稳,他轻轻抚了抚璟,但不带情欲,只象是一种安抚,然后将固定器轻放在璟的乳上,针尖抵住了璟的乳头。
璟的心眼一下提到了最高处。
突然,有一记弹弓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尖利的痛,从她左边乳头内部散开来。她闷哼一声,没叫出声来。
冷杉将固定器拿开,抽走了针,一节导管留在璟的乳头里,还好,没有见血。
“痛吗?”他问。
璟点头,又摇头,又点头。颇像神志不清了。
冷杉修剪了那导管,把钉从导管中穿入,拧上了钉头。
他说:“左边好了。”
璟眼里含着热泪,终于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呻吟。
那表麻到底是干嘛用的,是用来麻痹心理的吗?这不仍旧痛得要死吗?而且,这会儿比刚才更痛了。她到底是在干嘛啊,为什么要躺在这里被绑着手脚?对着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挺出乳房?
“每天转动一下乳钉,防止黏连。”
冷杉在收拾工具了,那些冷硬的剪子、钳子、固定器、粗针……一一撤出璟的视线,他又将璟的手脚都松开,把她的衣物都拿过来叫她穿上。
“还、还有一边不穿了?”
冷杉关掉过于明亮的灯源,重新洗过了手,说:“还有一边等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拿来再说。”
璟暗自吁出一口气。低头看着左边乳头上亮晶晶的圆钉,轻触了一下,痛得直抽气。她没戴胸罩。这戴上去不得痛死,她只穿上了校服衬衣,从床上蹦下来,但弹跳的动作也使乳头发痛。有了这层疼的对比,耳洞忽然什么感觉都没了。
走出那间“受刑室”,天色已黑,从店堂望出去,步行街已亮起了街灯。冷杉说得没错,穿孔那是个力气活儿,尤其是被穿的,真累得够呛。
璟只想睡觉。
“想吃什么?”冷杉说,“快七点了。”
“随便。”璟有气无力,看见冷杉,又想起刚才他穿孔的模样,不由一阵心惊,立即离开他三步。
冷杉自顾自朝店后小院去,璟默默走在后面,抬头望见黑沉沉的天,这里和昨夜不同,没有那么多星星了。
又听见风铃声。这声音倒让璟的心绪稍微平和了一些。跟他进门,换鞋,洗手,落座,璟始终都能听见那隐隐的叮叮咚咚。
七点半过,餐桌上摆了炒蛋、牛肉、蔬菜和牛奶,璟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冷杉细嚼慢咽,时不时扫璟一眼。
太狠了,这个男人。
乳头上的钉始终有强烈的存在感,那大概是皮肤组织在“排异”,璟吃着她很讨厌的鸡蛋,有点叹服:“我穿了这个环之后,才知道你身上那些东西有多了不起。”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人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