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技术不好。”

他忽然笑了,轻轻的一声,配合他的眼神……璟想来想去,只觉有点像狼看见小溪,兴起想去玩一玩的样子。

他拿起棉签,仔细蘸了酒精,又准备一根干净的在旁。他侧身、低头,仔细地清理璟的耳垂。他很认真,呼吸轻轻的。璟看着镜子里的这一幕,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是要命。

突然一阵钻心痛,然而又弥漫开一种酥麻。璟必须承认,耳垂上不仅有神经,还有她的敏感带。

“啊!”她叫了一声。

她一叫,他就停。“痛?”

“嗯。”

“抱歉。”他吹了吹她的耳垂。

“啊……别、别弄了,我自己来吧。”该死的冷杉,为什么还要对她耳朵吹气。

他-绝-对-是-故-意-的。

“别动,很快就好。”他却坚持替她把耳垂清理妥当,璟红着眼,咬牙切齿。

“好了。”他说,“我尽力处理干净了。但耳洞是新打的,还很脆弱,很难保证不会化脓发炎。”

“要是发炎怎么办?”

“轻则忍过去,重则去医院。”

“啊?”

“记得把头发吹干,睡觉的时候不要压着耳朵。”

“喂!”

那棵冷杉扔掉棉签,洗了洗手,出去了,璟的脑袋探出去:“你不洗澡?”

“我房间有浴室。”

“那你在这里坐着发什么呆?早就能洗了啊。”

他又笑了,瞥她一眼。璟被这一眼吓得一颤,她可没忘记他把她死死压在浴缸上的样子。他那些钉子,也随着他全都刺在她身上,几乎要将她洞穿。趁他在说什么之前,璟关上门,开始吹头发。这一晚密集发生了很多事,璟吹头发吹得犯困。差不多七八成干,她懒得继续。

冷杉用白毛巾擦着头发从房里出来,他皮肤泛红,也象是洗了个热水澡。

两人视线相交,璟先说话了:“我睡哪。”

他指一指璟身后:“客房。”

“你这里常备客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