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的城市不多,起始站的人很少。
她的座位旁边没有人。
叶吻的坐姿非常标准,背脊挺拔如一条直线,海藻般的长发垂落,漫不经心地翻阅着火车放在桌上供乘客打发时间的报纸。
她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冷淡和不易接近。
列车服务员靠近的时候,甚至不敢打扰她。
淮城过去笼罩在一起又一起连环杀人案的阴影里,失眼,失舌,失足,失聪,凶手好像在进行一场有规律的献祭,执行着自以为是的正义。
叶吻翻阅完报纸。
她想,故事大王对蝶岛的厌恶,一定不比第五版主少。
s级版主肯定是知道当年真相的。
知道旧蝶岛有多不自量力狂妄无知,敢从起源之地,窃走命运纺锤。
故事大王的善恶的评价那么极端,怎么会不恨蝶岛呢?
叶吻并不是顽固的人,回头审视,她当然知道《蝶岛公约》通篇都是人类妄想,一字一句堆成人类的坟墓。但是现在,后悔根本无济于补。
其实,她小时候说过的“对不起”有很多。
“对不起哥哥,我不该跟过来的!”
“对不起哥哥,不是我吵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