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被压出无数褶皱。
结束后,累得不成样子。
他在洗澡,她套着t恤,重新整理乱得一塌糊涂的床铺,用打着肥皂的水,搓洗床单上留下的痕迹。
不久,听到外头一声开门响,龙信义起了,她下床去门口,果然看见龙信义盯着一头鸟巢似的头发,眯着睡肿的眼睛,光着膀子朝卫生间走,经过餐桌还顺了桌上一个生煎包,龙七叫他一声,他吓一跳。
“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根本不记得我今天要飞日本是吧。”
“哦……”他才后知后觉,油滋滋地嚼着煎包,“那你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你了……哎你咋这么好啊,临走还给你哥买早饭。”
“你晚点用洗手间。”
“我尿急啊,”他听到洗手间里头的花洒声,“我妈回来了?”
她摇头。
刚摇完,里头的水声就停了,很快,卫生间门开,靳译肯擦着头发出来,穿着龙七给找的龙信义的沙滩裤,跟龙信义一样光着上身,但这两人的身高和身材差距太大了,一个肥胖,一个高瘦,晨早的第一缕阳光斜照进客厅,龙信义的嘴里还塞着半个生煎包,木不楞登地看着对面,靳译肯也眯着眼,擦完头发,边走边撂他一眼:“早。”
龙信义又看了看靠在门口穿着t恤的她,等靳译肯进房间后,她朝龙信义一指,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手势,又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龙信义嚼蜡般地张合着嘴,尿都憋回去了,一声不吭地转身,往自己房间回。
房间内,靳译肯把肥皂水倒了,把她的床单整条收起来,龙七说扔了换新的,他说那这条他带走。
“你得洗干净。”
“我手洗。”
龙七听着,理着洗漱包,耳根温热。
……
重新收拾好是七点一刻,时间赶得上,她仍旧让靳译肯送去了机场,车上倒没怎么说话,她披着薄毯,靠着车窗,手腕不自觉地贴在小腹处,一直往窗户外头看,半途,他下车去超市买了杯温热的红糖姜茶给她握着,重新穿上衣服的两人,有着第一次共尝禁果之后的短暂矜持,到了航站楼,她说别下车送了。
“你到后,坐车,住酒店,都要给我发定位。”
她俯身到车窗口:“管这么严?”
“我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