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请请请,”舒萌接,球场上又进一球,司柏林进的,动作帅得很,那些男生“嗷”一声呼叫鼓掌,舒萌手放嘴边,“廖寺彭你今儿脸丢大了!”
“靠!”穿着红衣背心的彭子大汗淋漓地跑着场,向这儿撂一句,“李尔闻他妈的带不动啊!”
“锅别给我!”李尔闻紧着就伸长手臂回骂,“敢不敢承认一句你就是逊!”
就嚷了那么几句,又是一记猝不及防的进球,那男生步伐跟闪电一样,动作干净伶俐,球落人落,穿的是黑色的打球服,回身后与司柏林碰一下肩,边走边笑嘻嘻地看向彭子,龙七看着那里刹那间的耀眼眉目,司柏林也笑,彭子又骂一声:“靠我跟我老婆说话呢,不带这么落井下石,哥们儿记着了!”
“廖寺彭你求饶你妈呢,”舒萌又喊一句,“干他们!”
然后还嫌不够有威严,把身上背着的香奈儿小包一撂,站起来:“干靳译肯和司柏林!”
司柏林和那男生都朝这儿看,两人都摇头眯眼吹低哨,浑然天成的混蛋样儿,联手嘲笑完舒萌,又一起竖左手向彭子比反v,再竖右手勾勾食指让他放马来。
默契感无敌。
“进球那个谁啊?”
吸管戳破酸奶盒盖,她在雾子身边落座,身子稍稍往后靠,手肘搭在高一阶的台阶上,夜风徐徐吹,头发轻轻扬。
“靳译肯。”
……
“哦。”云淡风轻应。
……
“他们很熟,怎么我现在才见到他。”问。
“他一向暑假跟他弟在法国过,开学刚回来,”舒萌插嘴过来,从塑料袋里拿一罐啤酒,拉环,“宝宝你这个暑假才跟我们玩到一起,还没见过他,我跟你说,他很坏的。”
话音刚落又补充:“他跟司柏林都很坏的。”
“都骗你买过单是吧。”
龙七说。
雾子笑。
“那倒没有,就是贼坏,从小他俩就穿一条贼匪裤裆,道德感几乎没有,廖寺彭要没我盯着早被祸害了,身边的女孩儿那是一堆堆的,烦得要命。”
“烦什么,彭子那么吃你。”
“我一跟廖寺彭单独约,他俩就来撩廖寺彭,睡个觉都怕一睁眼他俩就在床尾站着,”舒萌的手臂越过雾子,往龙七身上一拍,“你哪天跟司柏林玩儿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呗,好歹让他尝一次这种中途打断的滋味。”
龙七看她。
雾子一言不发地喝啤酒。
舒萌本来闲闲地撑着手肘,三秒后,意识到什么,身子倾过来一些:“你们还没?”
“不是,”低头,吸管往酸奶盒子内捣了一下,龙七回,“我在想他的反应。”
“绝对好笑死了。”
然后舒萌又说:“你们平时在家里还是在酒店,我可以推荐一些特别帅的酒店,有的在国外,你们就当度假咯,我大部分度假都是冲着酒店去的。”
“这个话题聊得下去吗,白富美小姐。”雾子讲。
“司柏林那金库比我大得多,敲他啊。”
酸奶喝到了底,胃里觉得泛酸,空腹过头了,舒萌还在讲话,龙七从身旁的塑料袋子里找水,一阵夜风吹过,袋子悉悉索索响,皮肤感受到风里夹杂的细雨,而她的手指顿着,头低着,看着此刻才发觉的,那塑料袋里,多出的一份饭团和一袋巧克力豆。
反应过来,朝场中看过去,视线落那男生身上,偏偏他也正在看她,隔着半个球场,站在司柏林身边,下巴滴着汗,胸膛轻微起伏,而司柏林正用额头指一指她,说话,像在介绍她的身份,云中又滚起一道雷,比之前任何一道都响,露天球场的照明灯光一明一暗,两人的肩身也一明一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