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垂着发亮着屏幕的手机握在手心靳译肯的号码在通讯录里躺着迟迟不拨。
已经这么坐了半小时。
衣衫单薄手指僵硬鼻尖冻红发上覆了薄薄一层雪想见他但不能见他知道打了电话他一定会来但是不能打这个电话心里难过眼睛湿润受着一拨一拨的寒风皮肤冷得麻木。
这个冬天来得太早太凶。
……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没了落雪声。
光也稀少了一点路面积起的雪被踩出两行脚印橘黄的灯下多出一个撑着伞的人影她缓缓抬头脖子因长久的静态而有些僵对上董西的眼睛她穿着雾蓝色毛衣围着白色厚围巾长长的黑发散在围巾间撑着一把透明伞雪落在伞面上淅淅响。
夜色浓重。
一时之间有千愁万绪但最后也只是红着眼看着她董西也不说话握着凉凉的伞柄不问她为什么来不问她怎么了手里提着一袋子猫粮应是刚去过公馆附近的宠物店回程路上的悄然偶遇便一语不发地来到她的面前。
她的身子细微地抖。
而董西留的时间不长。
俯身将伞柄递到她手心内身子往伞外退去。
便走了。
走的时候装着猫粮的纸袋子轻微地响合着踩雪的嘎吱声渐行渐远龙七始终没说话冻僵的手不太能握住伞任它飘飘然地倚到肩上。
手心在膝盖上轻轻地摩挲。
再听到一些离近的踩雪声时是五分钟之后侧头隔着透明的伞面雪粒间隙她看见靳译肯。
穿着单件的灰白色毛衣从他家的别墅过道拐出来走得很快走在董西前面董西在后头跟着因靳译肯过快的速度小跑几步长发和围巾在风雪中散开然后在龙七前头五米的距离减速与一直很快的靳译肯不一样她喘着气停在路灯另一侧的亮光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