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多不少,梁思谌回来,拉开车门的时候,云舒蜷缩着把自己缩进角落里,半阖闭双眼,看不出喜怒,只是莫名显露几分委屈。
其实从刚才梁思谌就在怀疑她没有醉,放她到车上的时候,他差点碰到头,她还拿手垫了一下,只是动作轻悄,打量他没发现,悄无声息又收回去,闭上眼,睫毛微颤。
这会儿梁思谌看她状态,似乎更确定一些,但也并不拆穿她,只是掐住她的腰,把她整个抱过来搁在腿上,在她挣扎的片刻,束住她双手,眼睛如鹰般凝视她的脸,等她不动,捏住她下巴。
以往他这样,总是要吻她,云舒睫毛忍不住再次颤动几下,他却微微偏头,放过了她,出神看窗外。
司机上了车,请示后开往公司附近他购置没多久的公寓,顶层的复式,能俯瞰半座城,莲江如玉带般分割南北。
云舒装不下去,颤颤巍巍叫了声:“哥……”
压抑如海啸的情绪兜头翻涌上来,推开家门的那瞬间,梁思谌凶狠吻上去,脊背撞上墙壁的前一秒,他的手垫上去,骨骼同骨骼碰撞在一起,生疼。
云舒噙了一滴泪,吻得悲伤又压抑。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她莫名有一种直觉。
似乎真的走到了绝路,似乎他真的打算放过彼此,他今天心事重重,是因为犹豫动摇了吗?
他同汤斯嘉联系,能有什么事。
除了联姻,应该也没别的事了。
汤斯嘉扇她弟弟那一巴掌好像也扇在她的脸上,执拗和看不开是一种罪过,矫情仿佛是一种病症,她既拿不起也放不下。
如果是她那种女生,应该能很好地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