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叔,您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是在和您儿子彻底分手以后,才和傅初霁在一起的,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不是出轨行为,请您注意措辞,不要张嘴就污蔑别人。”
阮灯看到石君翔的脸垮下来了,压根就不给他插嘴的机会,继续说:“对于您和在座的各位而言,我和傅初霁的关系算得上是茶余饭后的笑谈,对此我不会有任何辩解。但是请你们不要再以我们二人大做文章,去亵渎爱情的存在,毕竟爱情这种东西诞生于任何一个心动的瞬间,又止步于情侣关系与婚姻关系的道德约束,是我们的相爱没有尊重“约束”二字,没有尊重我的父亲,让在场的各位见笑了,我们会好好反省的。那么就请你们从自身做起,将我们引以为戒,尊重爱情,尊重“约束”,而不是在背后大嚼舌根,在自己行为不端正的前提下去批判别人的不是。”
直到一口气说完最后一个字,阮灯的心跳依然躁动不已,盘桓在胸口的闷气随着他的一吐为快散得干干净净。
他很少有这样思路敏捷的时候,更枉论在这么多人面前大肆讨论自己与傅初霁的家事。
他本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揭开自己的伤口,以为糊弄了事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刚才肚子里的孩子给予他莫大的勇气,促使他去解释、去反驳
爱情会使人犯错。
爱情允许人犯错。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黑白是非的存在,多的是在爱情里蹚浑水的人,他和傅初霁犯下的错误他们自己会承担,用不着外人一个劲儿地指点江山,装出一副“为他们好”的虚伪热心肠来。豫檐
宽敞的会客厅内不知何时变得鸦雀无声,有一部分人真正把阮灯的话听进脑子里去了,而另一部分人只是为了偷看石君翔气得五颜六色的表情。
而做过一番乔装打扮,缩在角落里的傅初霁则终于把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他将抄在手中的烟灰缸轻轻搁置在茶几上,手背上因暴怒凸起的青筋还未消下去。
石君翔还没来得及给阮灯下马威,倒先让阮灯一介小辈呛得面红耳赤。
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冷笑着拍手:“早就听说老阮的儿子聪明伶俐,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不过叔叔说那些气话只是因为舍不得你和石家的缘分而已,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个嚼舌根的闲人一样。”
“那叔叔让您的儿子故意接近我,还拿香澜会所的账本大做文章,也是因为舍不得我和石家的缘分吗?”
阮灯伸手覆上小腹,丝毫不惧怕石君翔眯起的狠毒眼神。玉焉
“账本的事你别怪叔叔,叔叔也是为了你们家好,香澜会所就是颗毒瘤,整日男欢女爱、夜夜笙歌,早晚是要出事的,不如叔叔替你们家趁早根除了这颗毒瘤,以防后患之忧。”
“不是所有人都想当正人君子,无论是爸爸还是傅初霁,他们经营香澜会所必定有他们的用途,我们外人无权干涉。况且叔叔借账本的名义搅得他们不得安生,不也是非君子所为吗?”
这下石君翔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他嘴角向下耷拉着,满脸不悦:“你这小孩看着挺乖,小嘴倒是挺利索,阮栩谦没教过你要尊敬长辈吗?”
“那晚辈这就告辞,叔叔再见。”阮灯微微鞠躬,以示礼貌,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会客厅。
上一秒还落针可闻的会客厅内,下一秒又被注入进新鲜的谈话生机。
大家继续装模作样地聊起天来,可是谁知道低声交谈的他们有几个是真正在讨论生意,还是在对刚才那一出好戏指指点点。
钱宽为老板打抱不平,愤愤道:“这小子伶牙俐齿的,真是不讨喜,我去替您教训教训他。”
石君翔抱着肩膀,用淬毒的鹰眼环视四周一圈不敢和他对视的人,冷笑道:“不必了,一个狂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