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以前,阮灯早被他的歪理绕进去了,但他现在是宇宙第一清醒,听完就要把防盗门拉上。

傅初霁赶紧把半边身子插进门缝里:“别别别,别生我这个王八蛋的气,先把饭吃了才有力气骂我。”

“我不吃!我饿死也不吃你做的饭。”

阮灯拽着防盗门不松手,傅初霁被门夹得变了脸色,但还是忍痛对他笑脸相迎。

“乖宝宝,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锅包肉,还有鲫鱼豆腐汤,你该怎么恨我就怎么恨我,别跟美食过不去呀。”傅初霁都快被门劈成两半了,实在是疼得不行,直接用壮如黄牛的蛮力硬挤进屋里,“而且我老婆这么可爱善良,一定不忍心让外面三个装修大哥站在楼梯间挨冻,是不是?”

阮灯两根眉毛皱得都快连成一根了,他瞪着傅初霁:“黄牌警告!”

“这就开始考试了?你不给我备考的时间吗?”傅初霁一扫刚才厚颜无耻的表情,撇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想得挺美,还备考呢,你干脆直接把我五花大绑扛回四合院得了。”阮灯故意挑衅他,把头顶到他的胸膛上暗自发力,露出一节白嫩的后颈。

傅初霁紧紧盯着那一块雪白的皮肤,喉结滚动吞下一口唾液。

他抬起手想要抚摸阮灯的后颈,但忍了忍还是把手放下了:“我哪敢啊,你现在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敢往东。”

“哼。”阮灯冷哼一声,顶着乱糟糟的额发走进卫生间,不再搭理他。

傅初霁把玩具熊放到床上,招呼站在楼梯间的三个装修大哥,他们几人手脚麻利地把空调搬进屋内,着手开始安装的事情。

阮灯刷牙刷到一半,傅初霁就屁颠颠地跟着挤进卫生间。

他通过墙上仅有的一面小镜子乜了他一眼,余光闪过一个熟悉的小塑料棒。

阮灯瞬间炸毛,抓起置物架上的验孕棒就要往口袋里揣,傅初霁的眼睛比他还尖,动作先他一步抓住他的手,夺走验孕棒。

“给我!”阮灯带着满嘴泡沫就要抢,傅初霁长臂一伸,任他跳得多高都够不到。

“灯灯,小宝宝是不是还在你肚子里?”

傅初霁看到验孕棒上有两条杠,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担心阮灯会去小黑作坊打胎,怕他的身体会出状况。

“打了!早打了!你就别惦记你的小宝宝了!”阮灯气得头晕,呸呸两声就把口中的泡沫吐得干净,漱口时差点把牙膏水吞进肚子里。

他用力把牙膏杯扔回置物架上,略过傅初霁黯然伤神的表情,愤愤地走出卫生间,一屁股坐到床上开始生闷气。

傅初霁出来拿暖瓶,紧接着回到卫生间,很快就拿着热乎乎的毛巾走出来。

阮灯正捧着小腹气呼呼地瞪他,男人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拿着毛巾盖到他的脸上,动作轻柔地为他擦脸。

阮灯在热毛巾的熏蒸下想到傅初霁一脸不敢惹他的表情,莫名其妙就被逗笑了。

等到傅初霁把毛巾拿下来时,正好看到阮灯带着娇嗔的笑容瞪他的表情,就连凶狠的眼神都变得可爱起来。

傅初霁跟着露出讨好的笑容,转而为他擦手:“我就是担心你去不正规的地方打胎会对身体不好,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明天就给你预约医院,我陪你去打掉。”

“真是不容易啊,傅王八蛋也有为我着想的一天。”阮灯用手抚摸着凸起的小腹,阴阳怪气他。

现在细细想来,阮灯在囚禁岁月中一直在故意收敛自己娇纵的脾气,从来不敢对他阴阳怪气。

那时傅初霁总觉得阮灯丢了三魂六魄,乖得很不真实。

如今他说一句,阮灯就要呛一句,原来恢复了古灵精怪性格的阮灯才是真正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