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狂迷恋这个多情又风流的男人,甘愿为了他出卖色相,去勾引任何他指定的人物,套取对他有利的个人信息与商业情报。
她甚至愿意为了阮栩谦去谋财害命,手上沾染无数条无辜的性命。
自打傅初霁懂事起,他就知道母亲是个喜爱沾染毒品,又骄奢淫逸的女人,可他没有选择命运的机会,自打娘胎里就被写好了悲惨的童年经历。
母亲一门心思扑在阮栩谦身上,分给傅初霁的关注十分有限。
她神志清醒时,好歹还会对傅初霁有所疼爱,可是一旦毒瘾发作,她就会打骂傅初霁,抱怨他为什么不是个女孩,不然就可以接她的班,继续为阮栩谦当牛做马。
她甚至不允许傅初霁剪头发,自六岁时就强迫他留长发,让他成为学校中的异类,成为同龄幼稚男生嘲笑的对象。
傅清月十分懂得如何利用孩子来为自己谋取利益,她在傅初霁十二岁那年把他安排进香澜会所当服务生,让他每天下课后穿梭于忙碌的声色场所,提前适应奢靡的生活,顺便掌控他的薪水。
某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傅清月特意指定让傅初霁来VIP房间当侍应生。
傅初霁刚一推开房门,就看到母亲倚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怀中,笑得风情万种,一张不被岁月击败的花容月貌上写满了迷恋与痴情。
而那个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似乎也十分爱惜她,时不时低头在她略施粉黛的脸颊上啄吻一下,哄得她很是开心。
傅清月给傅初霁使了一个狠厉的眼神,他立刻收起打量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将盛满冰块的酒桶放到桌上。
“来,把这瓶红酒打开。”
阮栩谦对于这个年幼孩子的出现没有丝毫惊讶,自然地指使他做事。
傅初霁不敢抬头面对周围几道探究的目光,他颤抖着手拿起海马刀,用小刀切开瓶口的胶帽,随后将螺丝钻对准木塞。
可他实在是太紧张了,在钻木塞的过程中手滑了一下,红酒瓶“哗啦”一声就摔碎在地上。
傅初霁吓得呼吸都窒住了,马上跪在地上,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拭溅在阮栩谦皮鞋上的红酒。
“哎呦,怎么回事儿啊!”
“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
周围几道责骂令傅初霁更加恐惧。
傅清月见状赶忙跪在儿子身旁,颤声道:“阮总,实在是抱歉,这是我儿子,他可能有点紧张,拔木塞一不小心就失误了,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哦?这是你儿子啊。”阮栩谦任由傅初霁帮他擦鞋,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这个身形消瘦的长发少年,傲慢的神态中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
傅初霁在恐惧中循着声音抬起头来,正好与阮栩谦赤裸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他迅速低下苍白的面容,伸手去捡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一只保养得没有一丝皱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傅初霁浑身打着细颤,抬头看到阮栩谦对他笑得和蔼可亲,借力把他拉了起来:“初霁长这么大了?你爸爸现在在做什么呀?”
傅初霁用求助的眼光看向跪在一旁的母亲,傅清月瞪了他一眼,讨好地笑道:“他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也好,反正跟着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阮栩谦伸出另一只手,把傅清月扶了起来。
母子两人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两双一模一样的凤眸含着一汪潺潺秋水,抬眼时的可怜神色格外惹人怜爱。
阮栩谦一手牵着一个人,不知是在思考什么,忽然间晃了晃傅初霁的手。
傅初霁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地看向阮栩谦温柔的笑容,听到他说:“叔叔家里还有个小奶娃娃,最近正好缺个玩伴,天天咋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