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无情行为:“小负心汉,出了门就不认我这个老公了。”

阮灯回头对他吐了吐舌尖,调皮道:“想当我的老公?你还不够格呢。”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一直在努力缩小我们之间的差距。”傅初霁委屈地垂下眼皮,瘪起嘴不说话了。

阮灯最见不得他这副受气的模样,他停下前进的步伐,与傅初霁并肩走在一起,弯腰去看他快要落泪的表情:“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傅初霁一扫脸上的阴霾,一把搂住阮灯的身体:“我没生气。灯灯这么心软,以后怎么教育小宝宝呀?”

阮灯笑着躲他作乱的手心:“我先迈过你这道坎再说吧。”

傅初霁的笑容添上几分苦涩,阮灯又在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语,在他看来,这是既不给予未来,又不断绝死心的情话,一如阮灯暧昧不明的态度。

阮灯不像他似的,动不动就许诺未来,他在脚踏实地走好爱情的每一步,哪怕这份爱情是从天而降的彗星,将他的世界砸得寸草不生,他依然有从头再来的决心与勇气。

可傅初霁没有这份毅力,他就这么一颗心,偏偏降临在阮灯满是鲜艳玫瑰的世界里,他越是急于将花苞里的爱意展现出来,阮灯就越是耐心地教导他,要慢慢地经历成长,不能急于求成。

可他怎能不急?

阮灯的世界里又不是只有他这一朵玫瑰。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坐到VIP坐席后,傅初霁用食指焦躁地敲着膝盖,终究没能忍住,问道:“你刚刚跟他们两个聊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阮灯按住他的手指,无奈道:“我跟他俩又不认识,能聊什么开不开心的话题?我只是觉得小鸭子这个称呼比较好玩而已。”

“你对别人笑,我会吃醋的。”傅初霁反握住他的手,垂着眼眸摩挲他柔软的指腹。

阮灯沉默着没再接话,明明是傅初霁把他带过来的,现在又吃起别人的飞醋。

他的神经好像一直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反复揉搓,非要把它们折磨得根根断掉才肯善罢甘休。

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傅初霁疯癫的一面,接踵而来的占有欲就又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最终,两人各怀心事看完了这场拼盘演唱会。

阮灯是个忘性大的人,看到一半就跟着嗨了起来,举着手中的应援棒不停挥舞,但傅初霁没能释怀他的沉默,一直满腹心事盯着他的侧脸,直到结束散场。

演唱会结束后,司机把两人送回酒店。

阮灯刚一下车就注意到街边来了个卖草莓糖葫芦的摊位,他拉着傅初霁走上前,摆摊的老奶奶便笑了起来,用阮灯听不懂的语言慈祥地说着话。

“老奶奶在说什么呀?”阮灯对老人回以甜美的笑容,踮脚看着橱柜里裹着一层晶莹糖浆的草莓。

“老奶奶说这是今晚刚做出来的冰糖草莓,用的是自家种的草莓,可甜了。”

傅初霁扶住阮灯的腰,伸出食指点了点玻璃橱柜,像儿时抱着他挑选冰糖葫芦那样,温声道:“老婆挑一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