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足轻重。

“灯灯,听爸爸解释……咳咳……咳……”阮栩谦推着轮椅向前挪动几步,一口气没喘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阮灯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前拍父亲的背:“爸爸,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

阮栩谦咳了几声,逐渐平复呼吸。

他接过阮灯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水,开始温声劝说:“好孩子,爸爸没事。结婚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事先与你商量,但初霁是我身边为数不多值得托付的人,把公司和家庭交由他代为管理,我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啊。”

阮灯沉默着不再接话,蔓延至全身的怒火被愧疚当头浇灭。

阮栩谦又断断续续说了些良苦用心的话,无非是为了维护傅初霁的形象,可阮灯的思绪越飘越偏,从儿时与傅初霁嬉笑打闹,到前几天在月下为傅初霁弹奏钢琴……仿佛他只是做了个有关郎骑竹马来的美梦,醒来就要面对父亲与自己有着同样爱慕想法的现实。

他再怎么耍小脾气,也无法扭转这场既定的婚姻。

“好了,您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阮灯哑声打断父亲的话,魂不守舍地起身推门而去。

站在门外的傅初霁与阮灯打了个照面,他本想含着温柔笑意与他说几句话,不成想阮灯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阮栩谦冲傅初霁摆摆手,示意他跟上去。

小屋的隔音本就不好,刚才傅初霁早就听到他们父子二人的谈话。

此刻他默默站在门前,听到屋内安静了没一会儿的声音被抽泣声取代,一时私心泛滥,一改平日里维持的绅士形象,直接推门而入。

阮灯含泪回过头来,怯生生地看着他,一双漂亮杏眼哭得红肿,小巧莹白的鼻尖透着嫩粉色,与之前亲昵唤他“小傅哥哥”时的可爱模样大相径庭。

傅初霁深吸一口气,他攥紧拳头,让指甲刺进肉里唤起疼痛,苦笑道:“灯灯怎么不叫我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