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给局长打的电话,限我们太阳落山之前必须放人,不然就要去公司和会所找我们麻烦。”
傅初霁像是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不紧不慢地接过罗屹递来的湿巾擦拭脸上的血迹。
他嗤笑一声,摇头道:“我以前确实有点怕麻烦,其中最烦的就是应付检查。但是既然他们敢绑架灯灯,我心里那点儿维持市场平衡的良心就已经被狗吃了。”
他从背后掏出袖珍枪,示意罗屹退后:“麻烦?我现在可太喜欢处理麻烦了。”
他让阮灯一侧脑袋贴在自己胸膛上,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耳朵,直接一枪崩掉门锁,把破烂的防盗门踹开。
“接下来所有陌生电话一律不接,让咱们的人把石君翔带到天台,扒光衣服绑到起重机上,我俩先去处理朱有悌。”
工厂内恢复无人问津的寂静,所有雇佣兵逃的逃,抓的抓,剩下的人五花大绑扔在角落里,嘴上都贴着胶带。
朱有悌双手双脚都被捆着,蜡黄的老脸上全是鲜血,额头还有个窟窿在不停冒血,刚才罗屹已经给他彻底揍服了。
他跪在地上不停哀嚎:“傅大明星,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都是石君翔那个糟老头子指使我的,我可不敢欺负您啊!”
傅初霁走到他身后,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用比朱有悌踩在他背上还要狠毒数倍的重力踩在他的手上:“你这话就说得就不对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个有仇必报的小人而已。”
朱有悌的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傅初霁视若珍宝的戒指,他眯起眼睛,接过一旁景罡递来的砍刀,示意站在身旁的两人一起把朱有悌的右手解绑:“来,帮我把他的手指分开。”
“傅大明星!我的手您要是喜欢的话就拿去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贱,再也不赌了!”朱有悌恐惧到语无伦次,一边挣扎着试图把手收回来,一边用马屁讨好傅初霁。
“喜欢?我恶心还来不及。”
傅初霁只是对他淡淡地笑了笑,景罡把朱有悌的无名指分出来,他手起刀落,直接将手指头连根剁下!
溅出的血液喷洒到他的脸上,显得这张怒火中烧的俊脸煞气更重。
“啊啊!!”
朱有悌的惨叫响彻整座工厂,空荡的内部结构中一时间全是他惨叫的回声,就连见多识广的雇佣兵们也结结实实地吓愣住了。
“阮少爷!少爷救救我!您菩萨心肠见不得血光之灾啊!求求你救救我吧!”朱有悌的嗓子本来就粗,惨叫起来比鸭子还难听。
他哭喊着抬头向阮灯求情,却发现阮灯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他,平日里素来天真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
傅初霁从鲜血淋漓的断指上取下戒指,用手帕包好放进口袋中,接着把断指随手扔到那群雇佣兵身前。
他看着刚才还在天台上耀武扬威、吹口哨看他热闹的雇佣兵们吓得瑟缩起身体,心情大好地笑出声来,一扫被他们嘲笑时的憋屈。
“大家不用怕,等会儿一个一个来,谁都跑不了。”
傅初霁站起身,景罡再次反绑住朱有悌的双手,他还以为自己犯贱的代价只是失去一根手指,便感激零涕地继续哀嚎:“傅大明星菩萨心肠!感谢您的不杀之恩!我保证滚回乡下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傅初霁根本就不想搭理朱有悌,他走到阮灯身前,用手随意擦去脸上的血渍,柔声问道:“灯灯想怎么处理他?”
阮灯用颤抖的双手捂住小腹,在心里对未出生的孩子默念数遍“对不起”,再抬头时已是满眼杀意:“一枪毙了他吧,不想听他废话连篇。”
此话一出,朱有悌的哀嚎直接上升到精神不正常的层面,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就是贱命一条,不值得你们动手啊!我错了,我跪下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