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也没勉强,她头疼得厉害。

缓了一会,她又问了一句:“伯言哥,你查到许心怡父亲叫什么了吗?家是哪里的?”

姓许……那个人渣也是!

也是小三逼走原配,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如果是这样,那许心怡来嘉星的目的……

沈黎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马上就要抓住头绪。

方伯言轻轻“啧”了一声:“光顾着问事,忘记问名字了,住址倒是提了一下,在云城那边。”

她微微缓了一口气,不是临州。

方伯言进了厨房,沈黎趁着这个间隙,先吃了治疗罕见病的药,然后又把药瓶塞回包里,桌上只留了感冒药。

等病情稳定点再和他说吧。

不然徒增担心。

她靠在沙发上休息,因为触及往事,思绪有些乱,窗外夜色浓重寒凉。

屋里却温暖惹人昏睡。

方伯言随便下了碗面,出来的时候沈黎已经睡着,他先把人抱回卧室。

摸摸额头,还有点烫。

沈黎迷迷糊糊:“伯言哥,一会我就不送你了。”

“你发着烧,身边不能没人,今晚我留下,你要是有不舒服马上喊我。”

沈黎应了一声,其实压根没听太清楚他说了什么。

帮她扯好被子,方伯言就出去吃面了。

怕她晚上有动静,自己在房间听不到,他去客卧拿了床杯子放在客厅沙发上。

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沈黎的包,几个小药瓶子滚出来。

他弯腰捡起来,以为都是感冒用的,也没细看就都塞回了包里。

半夜的时候,方伯言去卧室看了沈黎一下,额头滚烫。

他拿出退烧药喂她吃了一颗。

沈黎抓着他的衣角,有些迷糊。

“许正峰,你不得好死!”

没人知道,当年她去北境雪山前,去找了那个逼疯妈妈的人渣。

她撬了许家的门,拿着棍子将这儿砸了稀巴碎。

母亲死了,她也不想活了,这些人也别想好过。

冷笑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又把棍子对准那个人渣甩了下去。

只可惜警察来了,他们只是断了几根骨头,人都还活着,沈黎那会还未过十八岁生日,那女人想要追究也没办法。

她在警局被关着教育了两天。

出来后,沈黎找不到许家的人了,便一路去了北境。

感受到她愤恨的情绪,方伯言顿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放心,他们会遭报应的。”

等沈黎渐渐平静睡着,他退出房间,躺在沙发上,眸光比此时的夜色还要浓稠。

第二天八点左右,他被敲门声吵醒。

方伯言胡乱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这会怎么会有人来。

他开门,入眼是个阿姨,正以为是家政服务,结果又看到傅瑾年,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保温壶。

傅瑾年看见他的一瞬间,瞳孔微微一缩。

方伯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明显是在这儿过夜了。

昨晚的时候傅瑾年原本在犹豫要不要问问陈兴,沈黎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但还没等他问,陈兴先联系了他,告知了沈黎发烧和流鼻血的事情。

当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过来不合适,所以才一早起来,做了清淡甜粥和小菜。

但是又怕沈黎和他独处不自在,专门让阿姨一起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方伯言先开了口,一大早的献殷勤,看来他猜得不错,傅瑾年果然别有心思。

沈黎这会已经退烧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