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江行野不时扭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像小媳妇一样的许清欢。
待到了许清欢家门口,江行野顿住了脚步,“明天早上我要去县里接那几个中毒的知青,你要是想去县里,就坐拖拉机去。”
许清欢是一点都不想坐公交车了,忙不迭地点头,“去去去,我要去,我还有两个包裹,应该快到了,我要去拿。”
“嗯,我在大队部门口等。”江行野的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深情丝丝溢露,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唇角翘起,压都压不住。
“好啊,你要不要在我家吃饭?”许清欢白嫩的手指头朝里头指了指,于晓敏已经在做饭了,她闻得到阵阵的香味儿。
江行野看着她的手指头,喉结滚动,艰难地收回目光,“不吃,你自己吃。”
他才不吃女人软饭呢,男人就应该想办法挣钱养女人,让她过最好的生活。
许清欢也只是客气一下,毕竟到了自己家门口了,家里又正好要开饭了。
“许知青,我还没吃饭呢,请我吃一顿呗!”邱菱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把南瓜子磕,笑眯眯地道。
“我请你吃屎要不要?”许清欢不客气地道。
邱菱花呸了一声,“你请江小五吃肉,请我吃屎,你啥意思,你果然和江小五不清白。”
她以为这样一说,许清欢就该羞愤欲死,许清欢是啥人啊,前世,多少人为了吃软饭,觊觎她名下资产,买热搜和她传绯闻,一夜七次的劲爆剧情都有,她害羞过吗?
哪怕现在是七十年代,人人把清白看得比命重要,可并不包括她。
“我请人吃肉,请狗吃屎有问题吗?”许清欢嗤笑道。
邱菱花怒了,“好你个许知青,你骂我是狗呢!”
许清欢道,“骂你是狗都是侮辱狗了,你就是一坨屎!”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好些人端着碗出来在外头边吃饭边聊天,哪怕这边偏僻,但有热闹看,谁也不嫌远。
听到这话,都笑喷了。
邱菱花气得上来挠许清欢,“你敢骂我是屎,我和你拼了!”
许清欢一脚踹出去,邱菱花倒飞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嚎叫起来,“来人啊,知青欺负人啊,我尾巴骨断了,我要你赔我钱!”
她可是听说了,许清欢有个前未婚夫,两人退了婚,对方赔了她五百块钱。
五百啊,她家里连五毛都拿不出来,五百块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原本她是想让许清欢嫁给她儿子孙癞子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阴魂不散地缠着许清欢呢,这就是个财主,不,是一只下金蛋的鸡。
上次她救了知青们,一人给了她两毛,九个人就是一块八,今天给沈金桔治病,听说又得了两块钱。
这才几天功夫,就进账了三四块钱。
这只下金蛋的鸡无论如何都得进她家的大门。
孙癞子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许清欢,口水都流出来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女人,这要是到了炕上,不得把人乐死了!
想象着这女知青细皮嫩肉的模样,在自己身下哭叫,孙癞子浑身燥热不已。
砰!
他被人一脚踹飞,砸向地面的时候才看清楚江行野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得只往后躲,“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娘啊,江行野打我,娘,救命!”
邱菱花这会儿尾巴骨也好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连跑带滚地朝儿子扑了过去,将儿子护在身下,“江小五你要干啥?你,你不许打我儿子!”
江行野也是野得很,他抓着邱菱花的衣领子将她提起来扔到一边,一脚踩在孙癞子的脸庞上,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