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她每天干完活后就上山捡柴,捡坚果,捡蘑菇和野果,这个季节的覆盆子、红豆越橘、山刺玫、蓝靛果这些都特别好吃。

当然,她肯定是一个都不认识,她给栓子他们吃奶糖,那群孩子就请她吃野果子。

吃的多了,她就认识了。

而蘑菇的话,她也不敢随便采摘,只采摘几种常见的,捡回来后,她就让栓子们帮忙看看,如果有毒的,就赶紧扔掉。

她可不想吃了之后躺板板。

今天她想去看江行野杀猪,她还从来没有看过别人杀猪。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既然是知青,下乡来接受咱们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我就有责任对你进行教育。你不爱劳动,每天只拿四个工分,这就是懒惰,思想不进步的表现,你要么写检查要么回去再锄一垄地。”

董爱梅指着高粱地道。

许清欢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径直从她旁边经过。

董爱梅气得发抖,这要是让她就这么走了,她颜面何在?

董爱梅伸手去抓,许清欢就像长了后眼睛一眼,一避,她顺便一抬脚,董爱梅被绊倒,朝旁边的小水沟里一头栽了下去。

“啊啊啊,救命啊!”

小队长懒得理会这两姑娘之间的恩恩怨怨,两人吵架,他趁机离开。

谁知,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董爱梅喊救命的声音。

大家伙活也不干了,赶紧往这边跑,孙桂花冲在最前面,赶紧将闺女拉起来,“你咋地在走路啊,怎么就走到沟里去了?”

孙桂花是村支书媳妇,生了三个儿子,这闺女是老幺,盼来的一个小棉袄,贴不贴心不知道,反正她把闺女看得跟眼珠子一样。

董爱梅气得哭起来,“呜呜呜,是许清欢那贱人,她把我绊倒在沟里的。”

这水沟也不深,倒是淤泥挺多的,杂草长得也茂盛,有段日子没下雨了,水就挺脏挺浑。

这会儿董爱梅被拉起来了,从头到脚都挂上了臭烘烘的淤泥,脸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孙桂花一听,气得跺脚,朝许清欢的背影喊道,“许知青,你给我站住!”

周桂枝不乐意了,“爱梅,说话要讲究证据,许知青离你那么远,你自己掉沟里了,还能赖到人家的头上?”

许清欢走过来了,听到了这话,挺感激周桂枝的。

“就是她把我绊进沟里的,是她走得快,把我绊倒之后就走那么远了。”董爱梅委屈得不行,哭道,“婶儿,她就是一个外来的知青,我才是队里的人,您怎么就总是向着她说话呢?”

众人听到,心里嗤一声,就好似谁不知道她那点心思!

不等周桂枝说话,许清欢道,“董爱梅同志,我们知青下乡,是来参与农村建设的,原来你们是这么不欢迎啊,到底是大家都不欢迎呢,还是就书记家里不欢迎啊?”

论起戴帽子,许清欢也很擅长。

更何况,村支书的位置还这么敏感。

董爱梅这会儿惶恐不已,不过,她脸上被淤泥覆盖,别人也看不清她的脸色。

孙桂花怒了,“你这小知青,干活不行,牙齿倒是挺伶俐的,给谁扣帽子呢?我闺女她是这个意思吗,你就胡搅蛮缠?”

许清欢眼神一冷,“那她是什么意思?号召大队的社员都来对付我们知青吗?凡是别人不帮她,就是和书记家里作对,连大队长家的人都得听你们的?

我怎么觉得,这是地主霸权行为呢,怎么上江大队还有这种封建余孽啊!”

孙桂花的脸彻底雪白,恼怒不已,指着许清欢,“你,你,你……”

气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