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样,江行野简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一胎就生了一对龙凤胎,谁不说许清欢好命。

可她呢?

她给孙家也生了个儿子,快一岁了,他们都出来干活了,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家爬,她昨天回去的时候,孩子拉了没人管,浑身都是屎,满头满脸都是。

她看到的那一刻,泪水滚滚而下。

嫉妒如毒蛇,啃噬着她的理智。

“要我说,胡婶子,就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孔丽娟边忙活着手里的活儿,边道,“你家的孩子能跟人家江家的比?

看看人家孩子养得跟以前的少爷一样,你家的孩子那是啥?佃户家里的放牛娃,啥人啥命,还和人家攀!”

江行梅下班过来,正好听见了,一耳光朝孔丽娟脸上扇去,“你给谁戴帽子?我江家的孩子是金贵,因为都是革命的后代,祖上都是上过战场打过鬼子,流过血的英雄。

将来也是我为国做贡献的后备军!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骚货,你阴阳谁呢?”

孔丽娟被刺了,她扑上来就和江行梅打,江行兰就在后头,上去帮忙。

姐妹俩把孔丽娟制在地上,她大骂,“一个被男人休,一个被男人退婚,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

“那又怎样,是我们不要男人!你没了男人活不下去,连孙癞子这种你都当个宝,贱货!”江行兰骂道。

许清欢走过来,“孔丽娟,看到我过得好,你心里不平衡?你以为凭你两句话,就能把我怎样?没点自知之明的东西,还没有吃够教训!

这一次,我看你孩子小,我不跟你计较,但凡还有下次,再敢招惹我,你就没这好运气了。”

“走,走,走,别搭理她们,回去吃饭去!”周桂枝嫌晦气,朝这边吐了一口唾沫。

场上,机器停了,安静极了。

大家伙把东西一收,就下工了,没有一个人说话,从孔丽娟身边经过,都恨不得离她远点。

她被冷落,心里升起不安,但让她从今以后和许清欢言和,她又十分不甘。

失魂落魄地回去,邱菱花正抓住一把南瓜子在磕,隔着一道院墙和隔壁何香兰在说知青的坏话,两人看到孔丽娟进来,相视一笑,何香兰扭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