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野气笑了,支起身子,和儿子对视,“臭小子,知道这是谁的领地吗?这是你老子我的,先借给你,你还占上了!”

许清欢臊得慌,“你赶紧睡吧!”

“睡不着!”他躺下去,也没好意思和儿子争,但手上没个分寸,进去的时候,许清欢死死地咬住牙关。

他一动,儿子吃奶就受影响,眼看吃不成,江驰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不耐烦,开始哭。

许清欢拍了江行野一把,“你安分点!”

等江驰景吃着睡着了,江行野已经忍得满头大汗,青筋直跳,他将许清欢推得趴在床上,“这小子是来讨债的吧!”

家里孩子用的一应的物件,孩子睡的床,玩具,还有推车,都是江行野亲自设计,亲手做。

他做了,家具厂照着模型做,特别畅销。

天气好,许清欢用联排双车将两个孩子推出去,打谷场上,一部分社员正在给玉米棒子脱粒,大一点的孩子都在帮忙挣工分了,小点的孩子,二蛋这么大的,就在疯玩。

以前,这个时节,孩子们都被赶去捡山货,现在大人们都不往山上去,稍微大点的孩子,有些都要进厂子做工,安全起见,孩子们都被约着不往山上去。

这也就上江大队了。

别的大队,这时候都在搓玉米粒。

江行野死活不肯把脱粒机赊出去,用租赁的方式,别的生产大队又觉得划不来。

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生产方式,想要打破,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