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瑛在一旁道,“清欢,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庆梅已经道歉了,没必要得理不饶人!”

许清欢拿起鞋子朝着陆念瑛的脸砸了过去,砸了个正着,她捂着脸,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恨不得将许清欢吞了。

许清欢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敷衍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陆念瑛怒道。

乔新语在一旁道,“陆知青,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清欢已经道歉了,没必要得理不饶人!”

噗!

于晓敏忍不住笑出了声,许清欢也忍俊不禁。

她对段庆梅道,“这是最后一次,再敢惹到我的头上,就不是一句对不起能够打发的了!”

段庆梅深吸一口气,最后低下头,“对不起!”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外头,男知青也闹起来了,“昨天明明打了一大缸水,怎么就没了?”

集体生活就是这样,谁都不愿多干一点,不愿便宜了别人。

昨天负责打水的人是刘志坚和黄大海,前者是个书呆子,衣领子上都能够看到虱子爬来爬去,后者是看似老实本分,但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小心思不少。

不满的人就是黄大海。

今天轮到张铁山和周长生打水。

但一直以来的惯例就是,昨天的水应该至少能够维持到今天做早饭,因为一大早可能来不及打水。

张铁山拍了拍黄大海的肩膀,“算了,应该是昨天回来晚的把水用完了,你就辛苦一下,再去打两桶吧!”

许清欢一出来,就听到了这话,冷声道,“昨晚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用的水是我自己打的,水缸里一滴水都舀不起来,到底是谁用光的我不管,你们别赖我们头上。”

张铁山一噎,不高兴地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没怪你们什么,用完了就用完了,你们新来的不知道规矩,犯一次错,改正了就好了。”

许清欢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队长心胸宽广,不过,我们不需要,毕竟,犯错的人不是我们。”

陆念瑛捂着脸哭着出来,“欢欢,我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你就拿鞋子砸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是要将许清欢公开处刑。

许清欢忍住扇这女人两耳光的冲动,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陆知青,我们不熟,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会离我远点。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毕竟,你一个劲儿地往我跟前靠,我唯有用这种办法才能让你离我远点,你可明白我的好心?”

屈琼芳皱眉道,“许知青,大家都是一个知青所的知青,天南海北地过来,聚在一起就是缘分。陆知青想和你交朋友也不是什么坏心肠,你何必这样对人呢?”

陈德文嗤笑了一声,“屈知青,如果我是你,就闭嘴,什么都不知道,这般大义凛然的给谁看?”

屈琼芳是知青所的老大姐,是老三届,下乡七年,和张铁山是同一批。

他们这一批知青,有的回城,有的嫁人,也有的娶了当地的女社员,如今留在知青点的也就四个人了。

仗着资历老,屈琼芳这才敢说许清欢,谁知,又被陈德文这个新来的知青嘲讽,她脸色当即就很不好看。

“陈知青,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要是不满我这个副队长,你可以直说。”屈琼芳气死了,新来的这些知青简直是太刺头了。

许清欢道,“屈副队长,陈知青要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你活的年头比我长,应该比我懂。

我和陆知青的恩怨很复杂,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她,看到她在我眼面